顾枫是故意的，他会的二品符篆的品种很多，完全可以变着法子的画不同的符篆。就算不能一直保持符篆的销售量，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才三个月就……他需要的不是这点销售额。

萧梦成第一个月卖的销售额那么高，很大程度上来讲，就是掌握了稀缺。

顾枫选了一种罕见又稀奇的符篆，这种符篆虽然罕见又稀奇，但是它之所以罕见，就是因为它用处不大呀！

萧梦成深觉有理，给他远在外地的母亲写了一封信。

顾枫在旁看着。

……

一个多月后，

“娘，我已经会画二品符篆了。”萧梦成捧着几张符篆到萧夫人面前。

萧夫人：“……”

萧梦成硬着头皮说：“娘，我不想画练气期的符篆了，想画筑基期用的符篆。”

萧夫人说：“你重新画一张给我看看。”

“好。”

萧梦成原本是想要拿顾枫画的糊弄她的，被顾枫阻止了。

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

顾枫猜到萧夫人可能会让萧梦成当着她的面画，虽然他能操控萧梦成画符，但是他不知道府上有没有能识破傀儡术的，就算没有，萧梦成被人控制还能没有意识到？

因为他没有被人用傀儡术操控过所以不确定被操控的人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操控。

如果被操控的人能意识到自己被操控，他就会有被暴露的风险。

傀儡术属于魔修手段，傀儡符亦是。

没有人会喜欢被操控的。

代价太大了，不值得。

于是，顾枫说服了萧梦成，就让他拿着他自己练了一个多月的鬼画符去找萧夫人。

如果萧夫人拒绝，你就说，你已经是筑基修士了，不想学给炼气修士用的低级符篆，想学自己用的符篆。

“好了。”

萧梦成把自己画好的鬼画符碰到萧夫人面前。

萧夫人：“……”怕打击到孩子，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萧梦成回想着顾枫的话，戳着手，说：“娘，我都已经是筑基修士了，不想老是画给炼气修士用的符篆。”

萧夫人无奈妥协，说：“你练了多久了？”

萧梦成脸不红心不跳的是说：“好几个月了。”

这么久了？

萧夫人原是想着，萧梦成如果只是三分钟热度，就给他一些灵石。

因为萧梦成之前学炼淬体丹坚持学了好几年，所以萧夫人没有怀疑萧梦成的决心和毅力。

萧夫人把一个储物袋递给他，说：“好儿子，用心学。你要的功法，为娘一直有托人帮你找。”

“嗯。”萧梦成接过储物袋，突然回想起上一次的模拟。

……

萧梦成把储物袋递给顾枫，看着顾枫的眼神有些复杂。

顾枫把储物袋接过来，听到萧梦成说：“你真的没有《九阴玄功》筑基后面的功法？”

“自然。”

顾枫看着萧梦成的眼神，把他的不自然表现尽收眼底，回答却毫不犹豫，心道，后面的功法我都还没有推演出来，自然是没有的。

萧梦成欲言又止，原本经过这几个月，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提高了很多，现在看来那都是他一个人想当然的。

“我原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顾枫眉宇一挑，心想，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

……

顾枫遇到过的人很多，能在他这儿留下名字的也就那么几个。

他和徐清相识于微末，在遇到徐清之前，顾枫在短短五年之内，经历了不下百位合作者在他背后捅刀，刀刀逼近要害。

衣冠禽兽总是衣冠楚楚，谁会在自己的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

顾枫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到后来的习以为常，能够面不改色的在杀人碎尸后洗干净自己身上的血迹。

他感激那只在他险些受辱的时候冒出来救下他的妖兽，在剖了它的腹取回自己的储物袋后，用背叛他的合作者的血肉喂养了他五年。

直到它寿终正寝，才取走它的妖核，回到宗门。

他第一次见到徐清就被她的灵根引起了注意，并把自己随手淘到的清风扇借给她参赛。

徐清大获全胜，成为魁首，用宗门奖励给冠军的火属性法宝换走了他的清风扇。

顾枫闭关几年后，出关去打听徐清的行踪，想着，如果徐清还活着、没有闭关、和他修为相当，就合作去打怪吧。

徐清确实还活着、没有闭关、和他修为相当，他在得了窥魁首后没多久就被冠上通奸之名，离开了宗门。

那个时候，顾枫还不知道徐清是女修，是没有能力使女修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