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虽是年事已高,但自有一番气场在,一时间震的宋哲说不出话,等白老头说完眼角的余光扫向还坐在桌案前捂着脸的宋哲时,宋哲整个人都被吓得一激灵。
在白老头近乎吃人的目光下,宋哲颤颤巍巍的开口:“白前辈难道您的意思是要反?”
听到宋哲这样的回答,包老头却是轻蔑的一笑,重新坐回了桌前,将桌上东倒西歪的茶杯扶正,并给宋哲倒上一杯酒。
“宋贤弟难道以为白某会带着大家往火坑里跳?还是先喝杯酒压压惊吧。”
宋哲端起茶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白酒入喉整个嗓子都是火辣辣的,更是有一股醇香在嘴中回荡,也是让宋哲品出了些当年落草时的味道。
看着扔在桌边的两张面皮,宋哲再次给自己满上一杯,接连喝了数杯宋哲才有了决断开口道:“白前辈有什么计划就直说吧,宋某愿与白前辈闯上一闯。”
把老头看着喝的有些微醺的宋哲叹了口气道:“也是难为你们了,明明已经被官家招安了,有了如此的身份和地位,却还要跟着我这个老家伙折腾,宋老弟当真放的下现在的家业?”
“前辈刚才的教诲已经打醒了晚辈,不管是多丰厚的条件在官家眼里我们也是其养在猪圈里的猪猡,可以给官家带来好处的情况才官家自是不会为难我等,但猪猡会一直长大,我等吃的个满脑肠肥之际也是官家杀猪过年的日子。”
顿了顿宋哲再次补充道:“白前辈您到底想要干什么,现在可否与晚辈交个底?”
白老头将杯中的酒饮进,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我震旦天朝虽是有着肥沃的土壤以及便捷的水网,但周边的几个穷邻居却是时不时的要来打打秋风,这就导致边境的战火连年不断断,战争的徭税让百姓负重不堪。”
“那年不爆发几起民变?他们是真的想暴动吗?无非是活不下去,这不出去抢就只能饿死,可真正有粮的达官贵人他们敢抢吗?那些拿着钢刀穿着铠甲的护卫不是吃素的,他们也就只能将自己饥饿目光瞄向自己的同类,什么易子而食我们听的还少吗?”
“所以当初来诏安我们时,白某人才没有拒绝,为什么呢?因为平民造反也就图一乐,真正造反还得是等那些大人们利益受到危害时,动手才是正道,可我震旦天朝什么时候向有钱有权的人下过黑手?”
“老朽年纪已经大了,而哪位龙帝可否再活个万年?这棋局我等凡人动不得,既是动不得我等就不必再留在此地,为它龙帝镇守一方了老朽觉着晦气,咱们将自己的人手拉出去,一样可以搏他个朗朗乾坤,在不受人执肘,这天地之大那些没开化的野人去的,难道我等去不得?”
听完白老头的一番言论,宋哲的心脏砰砰乱跳,说实话他心动了,毕竟又有哪个男儿不向往建功立业闯出一片天地?就算是现在已经年过半百宋哲仍是极为向往。
可这又谈何容易,先不说有多少百姓远离开自己熟识的家园,随他们踏上这场征途,就算是简单的粮草辎重都是问题,更何况他们的武器铠甲大多破旧不堪,真的出去有哪有能力面对外面的威胁?
现实狠狠的给宋哲浇了一盆冷水使其再次冷静了下来,:“白前辈可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