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混战在双方各自伤亡了两千多人,剩下的兵士精疲力竭。天色渐黑之后,双方的兵士才谨慎的撤下了铁冠川,各自回城。
活捉了赵云,那对刘循而言就可以说这一次的作战是大获全胜。
当赵云被押回雒城后,和张飞、马良等众人一起被关进了死牢。
比邻坐监。
说是死牢,但是张飞从第一天进来,刘循就没有亏过他的酒肉,好吃好喝好招待。
赵云来了,当然也是一样的待遇。
当然,招待他们的全部都是刘循侦探营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每日都要向刘循上报。
刘循请黄权将彭羕送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诱骗刘备,活捉赵云的。
既然赵云到手了,那彭羕的作用也就没有了。
这一次去和刘备用张飞换赵云,之所以没有带彭羕去,就是怕他认出假张飞,坏了大事。
刘循回到雒城的第一步就是准备让张任和刘璝好好的出一出胸中的恶气。
在雒城太守府衙的大堂之上,彭羕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刘循和一众文武的面前。刘循看着彭羕冷笑道:“彭羕,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赵云我已经逮住了。这一次能逮住赵云,那可真是要多亏了你的帮忙。”
彭羕实在想不明白,刘循为什么会突然的抓捕自己,再听他一说,活捉了赵云,那就更没有理由捆绑自己了:“公子,在下未尝冒犯;既然抓住了赵云,那在下还立有大功,为何如此相待?”
彭羕的这一问也是在场的庞羲、费观等人想知道的。
“大功?什么大功?”刘循冷冷的问道:“卖主求荣的大功吗?”
“公子,不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刘循冷笑道:“那我问你,在刘备攻打涪城的时候,是谁给刘备报信,准确的说出了冷苞和邓贤二位将军准备掘开涪水,水淹荆州军的时间和挖掘地点的?”
张任和刘璝两人一听这话,顿时气血上涌。
因为刘循现在问彭羕的问题,也正是他们两个心中的疑问。
一开始他们还真以为是诸葛亮神机妙算。
虽然他们知道当时彭羕确实是去过一趟涪城,这件事冷苞派人给张任去过书信,但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冷苞、邓贤会将这么重要的军事行动计划告诉彭羕,更想不到彭羕会拿着这个军事计划,会拿着冷苞、邓贤二位将军的脑袋,去给刘备献了投名状。
彭羕一听这话,仿佛整个人都被抽干了血一般,脸色瞬间苍白:“公子,公子……在下决然没有给刘备、诸葛亮报信……”
“那我就问你了,当时在场的只有你和冷苞、邓贤二位将军,没有别人了,那刘备、诸葛亮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还知道得这么的准!”
“在……在下不知。”彭羕道:“反正不是在下泄露的军机……”
“不是你泄露的?”刘循冷笑道:“冷将军、邓将军和涪城的将士们都战死沙场,涪城也被刘备劫掠,那怎么独独就你一个人活着回到了成都呢?就算不是你泄露的军情,那你就不该去九泉之下陪着冷将军和邓将军吗?”
郑度笑道:“将亡城陷,独独不能上阵厮杀的参军全身而退,千古罕见,奇哉怪也!”
虽然在场的人都知道郑度这是在火上浇油,但是又不得不承认,郑度的话确实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