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雒城之战中,西川军虽然挡住了荆州军刁钻凶猛的一击,但是伤亡也是不小。
足足有三千将士在这次的厮杀中殒命沙场。
包括梓潼太守王连。
刘备叛乱之初,也去攻打过梓潼,但是王连据守城池,坚决抵抗。
后来,刘备又来劝降王连,王连依旧是忠于成都,绝不投降。
刘备一看软硬两手都没有用,而他的主要目标是雒城和成都,他不想在次要方向上过多的折损人马,也就撤离了梓潼,没有对梓潼发动更为惨烈的强攻。
虽然历史上的王连最后还是投降了刘备,但那是在刘璋投降之后。
王连投降了刘备之后,刘备没有为难他,但是将他从梓潼调走,出任司盐校尉,管理盐铁收入。
这也算是一个肥缺美缺了吧。
论人品,王连甩费观几条街。
可是,或许正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
被刘循逼迫着冲锋在前的费观竟然没有挂,而王连却阵亡了。
此时此刻,费观耷拉着脑袋,跪在刘循的面前,没有了一丝一毫益州牧大舅哥的霸气。
“费观,今日上阵厮杀,有何感想啊?”刘循没有称呼他的表字,更没有尊称一声舅伯,直呼其名,这是极为不尊重人的。
……
“我说话你没有听见吗?”刘循加重了声音。
“咚咚咚!”费观连磕了三个响头后方才道:“属下在!”
“我问你,今日上阵厮杀,有何感想?”
“长公子用兵如神,威风八面,孙吴再生,也不及长公子之万一……”
“好了好了,”刘循打断费观的吹捧:“这些话就不说了。我就问你一句话,我现在放你回成都,你见了我父亲,他问起我来,你要怎么说啊?”
费观又连磕了三个响头:“长公子用兵如神,威风八面,孙吴再生,也不及长公子之万一……”
“你放屁!”刘循断喝一声。
顿时吓得费观犹如受惊的小猫,连忙向前爬了两步,抱着刘循的脚——如果不是嘴巴不够多,早就一边舔着一边说话了——哀求道:“属下放屁,属下放屁,还请公子见谅,公子要属下怎么说,属下就怎么说……”
郑度和庞羲看着费观的样子,知道费观的胆已经被刘循吓破了。
刘循看着城下正在掩埋尸体的兵士,悠悠的对费观道:“你回去对我父亲说,我这个人,不会打仗,而且还比较霸道,刚愎自用,独断专行,是众位先生和将军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齐心协力,才杀败刘备的。”
“属下不敢……”
“你就这样说,如果你胆敢胡说半个字,我就要你的小命!”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刘循对程郁道:“派两个人带他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收拾得人模狗样了,送他回成都。”
“喏!”
庞羲问道:“子墨,为何放费观回成都呢?”
刘循道:“岳丈大人,此时此刻,正是我益州最危险的时候。”
“最危险的时候?”庞羲满脸的不解。
不要说庞羲不解,就是郑度对于刘循的这个操作也十分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