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如诸葛亮所料。
刘璝得知定军山的曹军被诸葛亮烧得鬼哭狼嚎,被杀尸横遍野的时候,立刻就提出来,要进攻定军山。
刘循问道:“奇石将军,现在真的是攻打定军山的好时机吗?”
“怎么不是?”刘璝一脸笃定的道:“现在刘备刚刚占领定军山,立足未稳,山上无草无木,一片焦土,正是进攻的好机会。”
刘循问道:“奇石将军,那我问问你,你说诸葛亮知不知道我军也在盯着定军山?而且我军随时都有可能进攻定军山?”
“这……”刘璝道:“这他应该都知道。”
刘循又问道:“既然诸葛亮知道我军也在打定军山的主意,那他为什么要抢在我军的前面拿下定军山,他不怕我军就在奇石将军所说的这个‘好机会’的时候进攻定军山吗?”
“这……”
张任道:“奇石,主公所言有理。这里面定有诸葛亮的诡计。”
刘循道:“以我对诸葛亮的了解,和他作战,一定不要贪便宜,他所有的破绽,大概率都是圈套。比如上一回,他不就是放弃了涪城,引得咱们的主力去追,转而偷袭雒城的吗?”
刘璝问道:“那主公是何意啊?”
刘循道:“我还是那个办法,耗死他,熬死他,拖死他,咱们就以不变应万变。”
“这……这不是将汉中拱手让给他人吗?”
“不,这不是将汉中拱手让给他人。”对于上一次诸葛亮偷袭雒城之战,虽然西川军的损失不大,但是给郑度、张任这些号称善于用兵的谋士、名将还是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的。尤其是郑度,这使他觉得雒城之战是自己终身抹不掉的耻辱。郑度道:“奇石将军,只要曹操不退出阳平关,这都不算是将汉中拱手让人。”
马超问道:“军师,这话怎么说?”
郑度最近有些咳嗽,他端起手边的热茶,轻呷了一口,润了润喉咙,道:“如今争夺汉中的是三股力量,国贼曹操,家贼刘备和主公。其实,无论是哪一方,都希望另外的两方能杀得精疲力竭,自己捡便宜。可是,无论是曹操,还是刘备,包括主公,都在竭力的避免自己被别人利用,做别人嫁衣的这种情况发生。而诸葛亮,又是个极为狡诈之人,他难道想不到这一层吗?他一定想的到,他想到了还这样做,无非就是和前番从涪城撤走一样,在给我军卖破绽。刘奇石马孟起,你们快看啊,我诸葛亮已经拿下定军山了,曹操已经被我击败了,而我自己现在又立足未稳,你们快来抢定军山啊!”
众人一听郑度后面的半句话,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有的人甚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庞羲刚刚喝了一口茶水,“噗”的一下,全部吐了出来。
刘璝笑着问道:“军师,难道咱们就这样干等着?”
不待郑度回话,刘循坚定的道:“对,就这样干等着!”
张任问道:“主公,那要不将涪城、雒城的人马调过来,随时准备在曹刘两军杀得精疲力竭之后,突袭定军山。”
刘璝道:“这个法子好。”
郑度道:“公义、奇石,我觉得这样不好。咱们这城内城外应当是有曹操、刘备细作的,咱们这边的人马只要稍稍一动,刘备、诸葛亮就会知道,那样的话他们两家就不会打了,起码不会真打。”
马超问道:“那军师的意见呢?难不成就这样按兵不动吗?”
“对,就这样按兵不动,我倒要看看他诸葛亮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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