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锤抢道:“整日里摇头晃脑,叽哩哇啦,不知道学的什么!”
刘循笑道:“陈大锤,这里不是战场,是学堂,要好好的学习,你是我大汉的老兵要带头学个样子来。”
陈大锤挠着后脑勺道:“陛下,不是俺不想学,俺从小就没读过书,现在整日里不是之呀就是呼的,在要么就是左耳朵右耳朵,还时不时的来个拉稀,俺实在是听不明白。”
一些学子们听了陈大锤的话,忍俊不禁,有些不敢放肆发笑的憋红了脸。
刘循也被说得一愣一愣的:“陈大锤,你说的什么?”
就在众人都笑得不行的时候,一名学子正色道:“陛下,陈大锤的是意思是之乎者也加上耳与兮。”
刘循一听明白也笑了,但是这名学子依旧不笑。
“你叫什么名字?”刘循问道。
“草民王文,表字文济。”
刘循打量那王文,十六七岁的样子,问道:“你是父亲为国捐躯了来的太学吗?”
“不是父亲,是兄长。”
“你兄长是那一仗捐躯的?”
“陛下进攻许昌。”
刘循面色郑重的拍了拍王文的肩膀道:“这个天下是我们大汉的,终究有一天是你们的,其实,归根结底,这个天下有朝一日还是你们的,你们犹如初升的朝阳,要努力学习,为剿灭叛贼,中兴大汉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学子们听到这话,都是大吃一惊。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
我们都是朝阳……
如果是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必然会被满门抄斩,但是今天大汉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这不是鼓动学子们造反吗?
这时,只听学子们的中间有一个声音喊道:“陛下,小侄刘文瑞拜见皇帝陛下!”
刘循一愣,放眼看去,但见有一名学子正在向自己打拱。
“你出来。”刘循冲着那刘文瑞招了招手。
刘文瑞急忙躬着身子上前,这时刘循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向刘文瑞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看来这小子没少用皇帝的“小侄”这身份来欺压同窗。
当刘文瑞到了刘循的面前,正要再次跪拜行礼,被刘循一把拦住,面无表情的道:“刘文瑞,朕告诉你,且不说朕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皇亲国戚,就算是,但是只要你到了这里,是条龙你就盘着,是只虎你就卧着,想出人头地,凭本事!”
刘文瑞一听这话,立刻不敢抬头。
“听见没有!”
“臣下知道……”
“臣下?王文济可以称臣下,因为他的兄长为国捐躯,你家里有人为国捐躯吗?”
“没……没有……”
“那你是怎么进的太学?你是谁的臣下?”
刘文瑞被吓得不敢说话,一把跪下。
刘循道:“朕给你半年时间,半年内你的各科成绩不能名列前十,你就卷起铺盖滚蛋回家。并且从今往后不准四处招摇撞骗,说是我大汉的皇亲,但有违反,国法不容。听见没有!”
“臣……草民知道了。”刘文瑞彻底的被吓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