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芝返回长安,将自己在建业面见孙权的整个过程,和他在建业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刘循。
对于孙权的回复,刘循实在是太满意了。
满意得他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这里面肯定另有阴谋。
刘循问道:“伯苗,你在建业等孙权的病痊愈等了十天?”
“回禀陛下,正是。”
“那在这十天之内或者是你见了孙权之后还有什么消息?”
“臣下在临返回之前,听说孙权任命孙策的女婿,白面书生陆逊担任了庐江太守。臣下在从建业出发,溯江而上,途径庐江时,看见江东的人马正在庐江集结。”
“哦?”陆逊现在籍籍无名,但是只要读过三国类书籍的,是没有不知道他的。刘循对于这个陆逊的了解绝对可以说名列时代前茅。
刘循穿越过来已经六七年了,赶走了刘备,袭占了长安,外挂也基本上失去了时效。
虽然他知道孙权的回复让自己满意的原因是陆逊给孙权出了点子,但是究竟是什么点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重要的是刘循有自知之明,他明白凭自己的那点智慧是不可能猜透陆逊的险恶用心的,所以就在邓芝向自己汇报建业方面情况的时候,他派人将郑度、黄权和张任请了过来。
当郑度、黄权和张任到了之后,刘循对邓芝道:“伯苗,你将方才的话再对他们说一遍。”
“喏。”邓芝又原原本本的将他这一回出使江东的过程,和孙权的答复,以及所见所闻又重说了一回。
邓芝说完之后,刘循问道:“诸位爱卿,你们觉得怎么样啊?”
郑度和黄权虽然是刘循的心腹,但都是读书人,城府比起张任肯定是要深得多的。
所以,他们两个都还只是互看了一眼,张任首先道:“陛下,臣下以为,既然孙权称臣,又同意出兵,并且还在集结大军,我军一刻也不要犹豫,立刻发兵,攻打洛阳。”
刘循看向郑度、黄权和邓芝,问道:“你们三位的意思呢?”
黄权皱着眉头道:“陛下,孙权的答复太过完美,他除了没有向陛下进献降表之外,简直就是已经投降了。这决然是不合常理的。”
刘循苦笑道:“公衡,孤也知道这孙权的态度太过暧昧,决然不合常理,但到底是哪里不合常理呢?却又说不上来。”
邓芝拱手道:“陛下,您如今是大汉的皇帝,不应当再自称为‘孤’,而是‘朕’才是。”
刘循笑道:“伯苗,孤……朕还有点不太习惯。”
“陛下,您必须习惯,名不正,言不顺也!”
古人对于名分这个事有时候看得比命还重,刘循不想在这件事上和邓芝继续纠缠,冲着邓芝微微颔首后,看向郑度问道:“军师,依你之见呢?”
郑度一面思索,一面缓缓的道:“陆逊,未曾听闻有什么奇谋妙计,孙权任命他为庐江太守,还往庐江调集人马,这或许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障眼法?什么障眼法?”张任问道。
邓芝又问道:“军师的意思是觉得孙权不会出兵,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不!”不待郑度回答,刘循道:“吕蒙白衣渡江,袭取荆州的计策就是这个陆逊献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