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夏桑拿起本子,凑近了眼睛,细致观察的时候,本子的夹缝中滑出了一页薄薄的纸片,飘在了地上。
夏桑捡起那张照片,发现是一个抱孩子的女人。
女人穿现在看来较为老式的呢子大衣,烫卷发,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和气质,只是因为年代久远,五官看起来模糊,但隐约能感觉她的长相是漂亮的。
她站在市中心的音乐喷泉广场,怀里抱一个皮肤白皙俊美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应该就是周擒。
那时候,他的脸上还没疤痕,英俊而漂亮。
夏桑去周擒家里,便没见到他的母亲,只爸爸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副食店看电视。
她猜测,大概也是离异的家庭。
从照片的磨损程度来看,他应该是经常将它拿出来细细地看,却又藏这么小心翼翼,大概是不想轻易被别人发现。
夏桑不需要去同情他,因为她的家庭很快也会遭遇分崩离析。
这是每个小孩共同的噩梦。
她对他产生了某种同病相怜的共鸣,小心翼翼将照片放回作文本里,认真地开始模仿他的字迹......
无论花多少功夫,她都要做好这件事。
夏桑偷偷买了小哑铃,每天在房间里一边听英语,一边练右手臂力。
她以不怎么运动,手没什么力气,用哑铃练了好天,总算稍稍仿出了周擒的字体。
她随手在纸上写下了六个字——
“我是周擒,我爱你,我想你。”
拍了照,发在了【援周小分队】的群里。
李诀:“????”
李诀:“擒哥给你写的?”
夏桑:“这是我写的。”
李诀:“woc!这么,完全以假『乱』真啊!这就是擒哥的字!”
明潇:“看我荷尔蒙都动了,哈哈哈哈,周擒这辈子都不可能写这个字啊!”
李诀:“用擒哥这字迹,给宋清语写一封感天动地的情书,我不信那女的会无动于衷!”
夏桑:“没这么简单,宋清语又不傻,不会轻易相信这种东西。”
明潇:“小桑,你打算怎么做?”
夏桑想了想,说道:“宋清语追周擒的事儿,你都知道吗?”
李诀:“当啊,那时候我成天在一起,那女的也是疯,每场比赛都来看,甚至追到探案馆来了,一个人包场,名让擒哥给她服务。”
明潇:“她追真的挺刻苦的,我还开玩笑,说这份毅力,放在习上,清华北大随便考了。偏遇上了周擒,没感觉就算了,还脸盲,连人家样子都记不住,那小姑娘也是百折不挠,毅力满分,还在我探案馆的顾客留言板上写告白便利贴。”
夏桑:“那张便利贴,现在还吗?”
明潇:“啊,我可保存呢,没事儿就拿出来笑他。”
夏桑:“等,我放过来!”
明潇:“不用意过来,你想看,我拍了发给你啊。”
……
夏桑也知道,这事儿干挺缺德。
但是如果周擒是清白的,那么宋清语为了一己私怨陷害、毁掉别人一生的途,那就不是缺德,而是坏了。
退一万步,假如周擒不清白,那么宋清语看到情书,也不会一分一毫的动容。
她不会损失任何事。
下课,夏桑背书包匆匆跑出教室,路过祁逍桌边,祁逍一把揪住了她的书包,将她拉了回来。
这一股子惯,差让她跌进他怀里。
周围同发出一声起哄的“哟~”。
夏桑不满地推开了他,扶桌角站稳了,皱眉说:“你……”
“病啊”这两个字差说出来了。
不过考虑等会让还事,夏桑不想吵架,于是理了理衣服,道:“干什么?”
祁逍笑说:“晚上请你吃饭。”
“不了,我回家吃饭。”
“那一起喝杯水,总可以吧。”祁逍伸手将她耳鬓边缕凌『乱』的发丝挽到耳。
夏桑往躲了躲,避开了他动作:“不了,等会儿事,先走了。”
“你确今天事?”
“嗯,圣诞音乐会,要练琴。”
祁逍盯她的眸子看了许久,嘴角泛起冷冷的笑:“行,走吧,不打扰你了。”
“拜拜。”
夏桑转身跑出了教室门。
祁逍脸上眼底的温柔『荡』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森寒。
身边,胖子徐铭凑了过来,乐呵呵地说:“逍哥,怎么又夏桑被拒绝了?”
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祁逍重重地摔了教室门,扬长离开。
之分明已经快成功了。
但现在......
祁逍当知道题出在哪儿,那家伙,好永远别被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