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事很严重,也拿不准夏桑的主意,所以她们也没有外传,只当不知。
放学后,夏桑坐在交车上,姜琦明打了个电话。
姜琦明战战兢兢地接了电话:“我…我说了,你不要找我了…”
“姜琦明,现在我一个人,没人知我你打了电话。”夏桑平静地说:“你老实告诉我,祁逍对你做什么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嘟嘟嘟的忙音传了过来。
夏桑不依不饶地又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最后姜琦明终于接了电话,嗓音近乎崩溃了:“夏桑,求你了,你放过我行不行,我真的不想被退学!我只想好好参加高考!你别找我了行不!”
夏桑立刻说:“你放心,我不会找祁逍让你为难,但我需要知真相。”
姜琦明顿了一下,说:“你必须保证,不去找他!只当自己不知这件事!”
“我保证。”
姜琦明松了口,说:“祁逍的确找我了,让我别对你有非分想,你…你只能是他的…”
“他打你了吗?”
“这倒没有。”姜琦明颤声:“但是他…他说如我不老实,就把我赶出南溪一中。”
“他凭什么赶你走!”夏桑笑了,荒唐地摇了摇头:“他有什么权力!”
“他说以前…以前也有人不识好歹、跟他作对,结现在混得很惨,没有一所重点高中敢收他,如我不信邪,可…可以试试。”姜琦明颤声说:“我知他家有钱有势,我不想惹这种人,夏桑,你千万不要把我们今天的谈话说出去,如他知我跟你告了密,我会完蛋的!”
夏桑得快握不住手机了,但她答应了姜琦明,便不会食言:“你放心。”
姜琦明知夏桑是很靠谱的人,所以很相信她,也发自内心地叮嘱:“祁逍他…不是好东西,你别被他表现出来的样子蒙蔽了,以后读大学,一定离他远一些。”
“谢谢,我会的。”
……
夏桑答应姜琦明守口如瓶,然祁逍也没有找过姜琦明麻烦了。
日子仍旧一天天地这样过去,他偶尔过来找夏桑说几句话,但不会有太过分的举动,在她面前仍旧保持前积极阳光的校草人设。
夏桑演技还算不错,没有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她一开始是愤怒,但是后来发现,愤怒并没有用,她连姜琦明讨回一个都做不到。
她很想把这件事告诉覃槿,让她想想办法。但是转念一想,即便告诉了覃槿,她又能做什么呢。
覃槿有几次都想把祁逍调出火箭班,一则每次考试他的成绩都够不到火箭班门槛、按照南溪一中的规则,早该离开火箭班了;二则覃槿也不想让他影响夏桑。
但她似乎能为力,如祁逍所说,只要他不想走,任何人都不能勉强他,老何不能,覃槿不能,甚至…校长都不能。
渐渐的,夏桑开始有点害怕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动声『色』,先把期末考试这一关顺利渡过,寒假便可以暂时远离他了。
……
清早六点,晨昏线分割天际,东方朦朦显出几分微亮,街边的路灯没有熄灭。
夏桑一边竞走锻炼,一边叼着包子,手里还拿着单词记忆着。
一心多用,已经是南溪一中的学生日常技能了。
有人吹着口哨、骑着自行车从她边掠过,带起一阵清晨的薄荷风。
夏桑抬头,看到年一个漂亮的回车漂移,单脚撑地,停在了她面前。
即便现在已经入冬了,他仍旧只穿了一件看起来比较单薄的高领『毛』衣。
挺拔健壮的材,任何衣服都能穿出年。
“你们学校卷成这样了?”周擒挑眉望着她:“一边吃东西一边锻炼,也不怕噎着。”
夏桑没想到会遇见他,腮帮子还鼓着,努力吞咽了嘴里的包子,要说话,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韭菜馅酱肉包,味还挺重。
她顿了顿,还是决定不说话了,仍自顾自往前走。
周擒骑着车追上了她,像温柔的晨风一般,陪在她边。
“怎么,卷傻了你?”
他拍了拍她的脑门:“哑巴了?”
夏桑用衣领捂着嘴,囫囵不清地对他说:“没有,现在不方便讲话,你快走吧。”
周擒看着姑娘傻兮兮的样子,似乎明白了她是怕吃了包子有味。
他低头笑了下,从书包侧面的兜里拿出一盒柠檬薄荷糖:“伸手。”
夏桑乖乖伸出白皙的手掌。
周擒倒了两颗薄荷糖她,夏桑摇摇头:“还要。”
他又添了两颗,一共四颗,夏桑一口吞进嘴里,这才稍稍好些。
周擒说:“现在能讲话了?”
“嗯,你要讲什么?”
“你偶像包袱还挺重的。”
“不应该吗。”夏桑觉得这是出于礼貌。
他推着车,走在她边,懒散地说:“应该,当然应该,谁让你是…”
她下意识觉得他又要损人,不客地打断他:“我是什么!”
周擒笑了下,用轻佻的调子:“是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