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同学的脸上表情很丰富,有惶恐的、有庆幸的、也有看热闹的。
“我相信,周围同学里肯定也有被祁逍欺负过的,你在不站出来,还要等什时候呢?”
同学有的虚地移开了眼神,显然是不敢应和夏桑的话。
夏桑还要说话,校领导和班任老何却匆匆赶了过来,试图阻止采访:“你都聚在这里干什!高三的同学,还不快去自习室,看看还有高考!”
同学散去了,有的同学了步,仍旧回头看热闹。
夏桑看到校领导,还有她的妈妈——覃槿。
覃槿看到夏桑,眉头也皱了起来。
“记者同志,你在校口采访,眼影响我的正常教学工,这样不好吧。”
说话的是学校的副校长,一个挺着啤酒肚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同学平视给他取外号叫“呼啦圈”,因为他的肚子实在是大了。
拿着话筒的记者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声音清朗,不卑不亢地说:“我在放学时间采访,怎影响你的教学工了?”
“我有不少高三同学,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你要是影响了他的理健康,负得起这个责吗?”
“理健康?我怎会影响同学的理健康,我是正常采访啊。”
“呼啦圈”领导义正言辞地说道:“但你会影响我高三生的情绪。”
覃槿也站出来说道:“记者同志,请你马上离开学校。”
“我有采访的自由!”
“但我有保护学生安全的义务!”
班任老何到夏桑边,拉了拉她的衣袖:“夏桑,我在班上怎说的!你刚刚对记者『乱』讲什呢!”
“我没有『乱』讲,我讲的都是真话,没有一个字假。”
“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看你妈妈还在这儿呢,不要再说了。”
夏桑咬着牙,颤抖地看着周围一众道貌岸然的校领导。
自从周擒祁逍送进去之后,夏桑里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无助感…总算是烟消云散了,她再也不怕了。
但是在,看着这拼命想要掩饰真相的大人,这里面甚至还包括她的妈妈。
他不仅帮不了她,反而助纣为虐。
夏桑再度感觉到了惶恐和无助。
而这一次,周擒已经不在她边了。
她全的血『液』都冰凉了,冷得牙齿打颤,转面对这镜头:“我没有一个字说谎,祁逍霸凌同学,也霸凌我,他『逼』我当他的女朋友,『逼』我喝酒,『逼』我扮成他希望的样子……因为我不是他理想话温顺的模样,他喝醉酒之后,拿剪刀剪掉了我的头发!”
覃槿难以置信地看着夏桑:“桑桑,这…这都是真的吗?你为什不跟妈妈说呢!为什不跟老师说呢!”
“我为什不说,因为老师帮不了我,我爸妈都帮不了我,因为祁逍气焰嚣张、动不动就要人下课!祁家有钱有势、一手遮!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黑暗和混沌!”
夏桑胸口起伏着,乎是用嘶吼的嗓音说完这番话,覃槿的眼睛已经红了。
许茜也连忙站了出来,激动地说道:“我可以证,我也被祁逍扇过耳光!他就是个人渣和败类!他不仅霸凌同学,他还霸凌老师!没有人敢管他,教务任管不了,校长也管不了!”
校领导的确有人是收了祁家好处的,见此情形,自然慌了神,招呼保安过来,要抢夺记者手里的摄像机。
记者怒声道:“你干什!还有没有王法和理了!”
“你是非法拍摄!学校有权收缴你的录像设备!”
“胡说,你有什权力,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记者和摄影小哥孤军难敌这多领导和保安,连连后退。
摄像机也被保安夺,抽出了储存卡,折成了两半。
记者小姐姐看到自己辛苦拍摄采访的储存卡被折断,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这人,欺人甚,你还是教书育人的学校,怎能做这种事,在这多同学面前……”
“呼啦圈”副校长到记者面前:“我警告你这记者,不要胡说八道『乱』写一通,事实究竟如何要看警察的调查,法律自有公论,你要是敢诋毁学校,诋毁我的同学,学校会上诉,告到你倾家『荡』产!”
记者气得浑发抖,但她也知道,今是闹不出结果了,只能和摄影师转离开了学校。
校领导得胜之后,满意地转过,却看到夏桑拿着手机,拍下了保安刚刚抢夺储存卡和领导威胁记者的粗暴行为。
而她后,有更多同学高举起了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即便储存卡被毁掉了,但有更多人拍摄下了刚刚发生的全过程。
这是网络信息时代,没有人能一手遮、捂住所有人的眼镜和嘴巴。
长夜难明,也总有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