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气愤得拍案而起,听着底下的黑衣人说的话。
“大人,那人根本就没有身受重伤,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他放了我们几人,回来向您通报一声,不久后他将会来登门拜访。”
他闻言顿时觉着脚下一软,单手撑着桌角。
自己派出了如此多的人,居然都未能将其斩杀,还真是他低估了这人。
“大人,他的剑法十分了得,不像是一般的小偷。”
他强装镇定,怒瞪一眼,“吩咐下去,从今日起,加强府上的守卫,一步都不准离开,一只鸟都别想进来。”
“是!”
这几天,廷尉府上如同那紧绷着弦一般,恰逢今日是魏廷尉从宫中回来,刚踏出马车,便瞧见了这般阵仗。
“发生了何事?”
门口的小厮立刻走来,屈身慌张的说道:“老爷,这……这是少爷的意思,也……也没发生什么。”
闻言,魏韫脸色顿时一沉,“这个竖子,又惹什么事了!?”
拂袖快步走进府,径直来到他院处。
“魏岍!”
正在喂鱼的魏岍被这洪亮的声音吓得一激灵,手中的鱼食都抖落了许多。
见到气势汹汹的魏韫,登时丢掉鱼食,强扯出一抹笑,毕恭毕敬的向他行礼。
“父亲,您……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都没跟儿子说一声……”
魏韫越看越觉着生气,平日里没少给自己惹麻烦,之前替他在宫中安排的官职也是,不到五日便拍屁股走人,如今每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可每当气得不行时,看着他的脸又总能想起他那死去的母亲,也许是出于愧疚,火气瞬间降了几分。
“你说说,这府上的护卫是怎么回事,你又要干什么?”
被这么一问,魏岍陡然间有些慌了,之前没料想到他会如此快回来,同样也没有想到,那人竟敢耍自己,等了好些日子,居然没来。
但此事绝不能让他知道,否则禁足一月,可有自己受的。
“父亲……我……”思来想去,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魏韫见他这副模样,便知肯定又是一时兴起,瞧着他如今比自己高半个头,还整日这般,轻叹了口气,看来是时候该给他找个妻子好生看管着了。
“去,让他们退下,这严防死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廷尉府,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成何体统!”
说完便转身离去。
魏岍看着他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撇过头,对着身后的小跟班说道:“让他们退下吧。”
“是。”
夜暮,月光下,一黑衣人一跃而上廷尉府的房顶,俯瞰着里头的景象,像是有目的一般,直直的来到了魏廷尉的寝院。
见人不在此,又转身前往了其书房,揭开瓦片,注视着里头人的一举一动。
魏韫在书案台上,翻阅着书册子,又提笔写下了什么,坐了半个时辰,最后起身将手中的册子拿书架的一个暗盒里。
待人离开后,黑衣人打开了房侧的一扇窗,进入后,从衣袖处拿出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四处翻找着。
根据方才魏韫所放的位置,拿到那个暗盒,不过外头却上锁了。
黑衣人见状,将盒子放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钥匙,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火光照明里头的东西,确认过后他拿起揣进怀里,正打算合上时,却发现底下还有一张册子。
看样子应该是适才魏韫所写的,他翻看了一下,上面全都是些王公大臣的名单,其中还有几人的名字被圈了起来。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一处。
“兵部尚书,楼纶。”
出了魏府后,那黑衣人摘下来面巾,走入暗巷的一处破败的院落里,再出来时,已然换了一个模样,肩上还背着个包裹。
却在没走多久时,又有两人鬼鬼祟祟的走了进去。
两人出来后,径直走向了金京最为富丽森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