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妤猛的停住手,“金羽卫,领队长?徐……徐铤?”
“对!正是阿兄!”
她惊愕的看着徐茵,眉眼处还真与徐铤有些相像,“可我听说徐大人的妹妹是个病美人,常年卧榻,鲜少出门,你……”
“那都是我贪玩,自己散播出去的,我父母亲,阿兄也只能由着我。”
“最后一次贪玩,直接着了人贩子的道,被卖到南疆……这两年我干过最脏最累的活,还……还险些被人强……”
那个词实在说不出口,往日不堪的打骂,挨饿受冻,苦痛,仍历历在目,害怕再一次占据内心,忍着泪抽泣,身体发抖。
楼妤心疼的抱住她,轻拍拍背,“不怕,都过去了,我一定带你回去,平安的回去。”
徐茵也紧紧的环住,“楼姑娘……谢谢你。”
“我与你阿兄算是朋友,又比你年长,还是唤我姐姐吧。”
徐茵将脸埋进她怀里,内心的防线彻底崩溃,一颗四处飘零的心,终于得以沉落,闷声痛哭着。
楼妤轻抚着她的头,眼神变得阴冷。
南疆傅家,傅清清……
今晚,看来是场鸿门宴。
安抚好了人,休憩半个时辰,起身处理好徐茵之事,很快天色渐渐暗下。
晚膳时间未到,傅清清便先行派人前来传话。
楼妤淡淡一笑,跟上去。
很快来到她的寝院,便瞧那院厅摆好了席。
“楼姑娘,快,快来!我特意命人做了些金京的吃食,荤素皆有。”傅清清笑着向她招呼着。
楼妤坐到她对面,“傅姑娘有心了。”
坐下后,扫一眼桌上,淡淡一笑。
服侍的婢女,替她倒满一杯酒后,退至一旁。
“果酒,酒香甜腻,不易醉人。”傅清清端起酒杯,解释道。
楼妤拿起杯,垂眸看着酒,再看向她时,那人已一饮而尽,空杯倒翻,笑得一脸纯真。
见此,杯沿碰唇,一口喝下。
刚喝完,婢女又上前蓄满。
接二连三,两人一同对饮三杯。
“单喝酒多没意思……”傅清清脸颊微泛红, 把玩的手中的酒杯,抬眼笑看她。
楼妤放下杯,早有预料般,倒也想瞧瞧,她究竟要如何出招。
笑问道:“傅姑娘,想玩些什么?”
“楼姑娘武艺高强,正好我手底下也有一位,你们可否来比比?谁若是输了……”顿了顿,抬手指向桌上的一坛酒,“我的人输了,我喝,反之亦然。”
“好。”
听闻,傅清清拍了拍手。
身后走出一男子,身形高大,一袭玄衣,慢步走来,灯光一点点照亮面庞,来到两人跟前。
楼妤上下打量着这人,面容俊朗,神情淡漠,一双暗眸毫无波澜,似乎有些空洞无神。
傅清清单手撑脸,醉眼含笑的看着,慢悠悠的说道:“你跟楼姑娘比拳脚,她是女子可用刀剑,你只能单手迎之,点到为止,不可伤人,知道吗?”
“是。”
那人站到楼妤面前,屈身行了个礼。
站起身,笑着颔首,一旁的婢女递来把剑。
楼妤瞧着那剑,看来上次说的不擅长舞剑,傅清清还是不信自己,这次莫不成也是试探?
两人来到空旷的外庭院,此时外头的雪已停,地上虽有打扫,但仍积上一层薄雪。
晚风吹起,两人对峙而站,那人背过一只手,淡淡的说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