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的死是不是也是……”
傅垣厉声打断,“傅清清!父亲和他都已经死了!我也派人彻查过,根本毫无线索,你如今又提,只是为了对付楼妤!?”
听到此话,傅清清气得死死攥紧身下的被衾,“傅垣,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竟能说出这种话!”
“傅柳怎么也是你弟弟,父亲更是,这些年对你何等的器重,血脉之亲,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他自嘲的笑了笑,咬牙切齿的说道:“什么弟弟?你们也配跟我谈论血亲,有什么资格?”
“还器重,父亲从小到大对你们姐弟才是真正的器重!到最后我反而成了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些年明明都是我自己争取得来的!在各位叔伯面前点头哈腰,受尽脸色,才有我施展的一席之地!”
傅清清有些惊愕的看着他,反驳道:“如果不是父亲……”
“你闭嘴!他人死了便是死了,而如今我才是傅家真正的掌事人!”
“我警告你,若再敢触及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让你们姐弟俩在地下团聚!”
此话一出,傅清清瞬间如遭雷劈,那个想法顿时得到证实,气得浑身发抖,“所以……阿柳,是……是你杀的?”
傅垣阴笑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不过是一女子,就算深受各位叔伯的信任又如何?舞姬所生之女,不配接手傅家!”
说完拂袖而去。
傅清清气红了眼,神情阴鸷,指尖死死陷入被。
走出门外,他对一侍仆沉声说道:“二小姐身受重伤,这段日子不必出府,好生待在院中静养,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话音一转,紧而冷笑道:“还有,多派人手守在院门四周保护,免得哪天刺客又来。”
“是……”那仆人擦了擦额前的汗,连忙应下,大气不敢出。
站在门前的侍女听闻,眉间紧拧,快步走回房间。
“二小姐!不好了。”
傅清清刚想躺下,气还未平,听见此话,愤然又起,怒声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侍女吓得一激灵,赶忙哆哆嗦嗦的将听到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她听。
她的脸色沉了又沉,眼神更是恨不得杀人,“居然敢软禁我……”
抬眸,看向侍女,沉声道:“去给我唤贺骁过来。”
晌午,楼妤来到院中的膳厅,便瞧见傅垣也来了。
“你的伤好些了吗?”
她抚裙坐下,拿起筷,语气平淡的回应,“小伤,还有点淤青。”
傅垣轻松口气,“我已命人备好马车,等会你简单的收拾一下,重新回那处私宅住几日。”
楼妤微点头。
见她这般,傅垣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望一下天,此时冬季过半,也不再飘雪。
沉默片刻,突然说道:“楼妤,再等一个半月,我们便成婚吧。”
话一落,楼妤猛然顿住手。
秀眉紧蹙,抬起眼,冷声问道:“我若是不愿呢?”
他扬起笑,笑得那样柔和,“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