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又流露出心疼之意,嘴角依旧带笑,“受伤了,就别老是舞刀弄剑的,我可是会心疼的……”
说着说着,抬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楼妤厌恶的后退两步。
伸在半空的手顿了顿,褐眸一凝,大步向前,手伸直,强行揽住她的腰,贴紧腹。
猝不及防的凑近,楼妤气急的怒斥道:“你!”
正要一巴掌向他的脸扇过去,傅垣勾唇一笑,不予反抗,只是幽幽的开口:“你若再敢动手,那个婢女的头颅便会当场滚落在地。”
话出,那只手即将靠近脸上时,堪堪停住。
他笑意越发灿烂,抓住那只手,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却是被其死死的攥紧,捏得指尖只泛白。
楼妤眉头紧蹙,恶狠狠的盯着他。
傅垣眉眼轻扬,满脸兴致,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微凑过头,“看来,还是得对你强硬一些才好。”
“什么委曲求全,放低姿态,真是浪费时间。”
握紧的手移到自己胸前,邪笑着,语气轻佻道:“我们不等了,明日,成婚。”
“你若再敢反抗,就把你五花大绑,下药迷晕……”
“软的不行,那我便来硬的,我倒是要看看,你楼妤究竟会不会服软……”
“卑鄙无耻!”她气昏头,咬牙低声怒骂一句。
闻言,傅垣臂弯用力箍紧她的腰,“我卑鄙无耻?你呢?”
“你就不卑鄙?利用我对你的感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
“想拿我来对付傅家?楼妤,你当真以为我是痴傻的吗!”
腰间被他的玉革带硌得生疼,疼得拧紧眉,伸出受伤的左手,想要用力掰开。
傅垣又嗤笑一声,反手将她的这只也擒住,继续说着,“楼妤,我害你亲人,你杀我父亲,正好相抵了……”
话音一沉,垂眸冷眼盯着,“你看,我们两个多么的般配!不是吗?”
话毕,急得捏紧她的两手和腰。
楼妤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气急败坏的神情,立刻缓和些。
打量着她,片刻后松开人。
转身拂袖,捡起地上的软剑,冷声呵道:“把人给我看紧了,房门四处都给我围着!”
“既然你今个一整日都不出门,那再呆一天也不成问题。”
“天一黑,穿上嫁衣,直接……成亲洞房!”
说完走出房门,围着的家仆紧随其后,慢慢退出,守在房间四处。
里头重归安静,半盏烛火猎猎燃烧,微弱的光亮照耀着。
她借着光,瞧着手上的伤口,血迹点点渗出染红了纱布。
瞧此,利落的拆开,走到梳妆台,拿出药粉涂上,再用新的纱布缠绕好,咬住一头的纱布,打上死结。
抬眸时,凤眼冷若冰霜,眼底却渡上一层笑意。
另一处,一匹快马正奔走在夜路上,淡薄的月辉倾洒在身,马背之人一身玄衣,面容有些晦暗不清,却仍能依稀的显露那不凡的面廓。
抬手挥鞭,马匹又加快了速度,所过之处皆扬风掀尘,破风前进着,玄袍飒飒作响,束冠墨发随风飘扬。
一人一马,行往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