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祖睁眼看她，“你礼貌吗？”

他捂着胸口。

“师父，黑雾有音音的气息。”

黑雾中的毒素是丧尸病毒，但黑雾中的气息和音音一模一样。

“本来就是音音残留的。”

“全世界都是吗？为啥音音残留的气息会载着病毒？”

“因为音音是载体，她残留的是曾经的神力。黑雾载着毒素，是因为毒素也需要载体才能生存和传播。”

雪初落坐在了地上。

要是音音知道，肯定会疯掉的。

这事太烦人了，明明不是音音所为，还不能说跟她完全没关系。

“音音要背负因果吗？”

“咱们不需要背负因果。”

“咱们是僵尸当然不用，但音音不是啊。”

犼祖坐了起来，低头看着雪初落，“咱们不用背负因果，不是因为咱们是僵尸，而是因为咱们足够强大，并非所有僵尸都能逃过天地法则。”

“天地法则能打败吗？”

“天地法则是大自然的规律，不能打败只能超越。”

雪初落感觉她陷入了死循环，不对，她眼睛一亮，“您是说音音现在是可以抵抗天地法则的强者？可我没觉得音音变强了啊？”

“音音残留的力量正在侵蚀众生，这事并非她所愿，但的的确确会算到她头上。就是说如今的洛音掌控着可以毁灭世界的力量，她是大反派。”

“那音音可以化解这场灾难吗？”

“不能。这份力量是上古时期留下的，那时候灵气充沛。如今灵气稀薄，音音修炼个几亿年，或许就可以了。”

雪初落深深吐了口气，她感觉自己要憋死了，哦，她不会憋死，她是不用喘气的僵尸。

“咋又无解啊。”

雪初落琢磨了好一会，她也没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

她想问：“就没办法散掉吗？”

“除非出现一个比洛音巅峰时期还强的物种，且正好能克制她的属性。”

“那把音音变成僵尸呢？或者让她去幽冥做鬼族？”

“没有，即便洛音魂飞魄散消失于天地之间也没用。”

雪初落松了口气，“那就好。”

“嗯？”

“音音魂飞魄散也解决不了，她就只能面对没空愧疚了。”

犼祖微笑，他的好徒儿长大了。

在僵尸的立场，人族的存亡跟他们确实没啥关系。

毕竟从头到尾人族和僵尸都是敌对的状态。

对敌人善良会引来灭顶之灾，虽说他可以不死不灭，但多数弱小的僵尸，无法生存。

他们会把僵尸化成灰，然后封印。

并非所有僵尸化成灰之后，都能复原。

“我去陪着音音了，您老人家休息吧。”

雪初落慢慢走出房间，她还嘟囔着， “也不知道为啥那么爱睡觉。”

犼祖抬了抬手指，房门砰一声关上了。

现在的他，比巅峰时期的洛音强，他也无法化解音音的力量，因为……他就是因这份力量而生。

虽然他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但他也得面对现实。

他和低等的丧尸是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