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那时候的他们多难,可是怎么样,不都过来了。
现在还能难到哪里去?
不就是要离婚吗?离了再复不就行了?
只要他坚持,只要他一直爱着寒雪,别的都不重要,一张婚书而已,有没有不重要,反正他这辈子注定了只会守着寒雪。
呵呵!被欧芹一骂,他突然想通了。
“欧芹,谢谢你,离吧,她要离就离吧,只要她开心,我什么都无所谓,有没有那婚书也无所谓。”
“呵,你这场酒没有白喝。”
在医院住了两天,霍渊也差不多了,陈瑾庭也可以出院了。
“怎么样?约个时间谈一下离婚?”
“真的是,你们都巴不得我早一点离是不是?”
“走吧,一起出院,多难得的机会,和大哥你一起住个院。”
陈瑾庭揽住霍渊的肩膀,两人差不多高,这样走在一起真的很吸睛。
“你说我是不是越活越矫情了,以前天天大大小小的伤都没有住过院,这现在就因为喝了几瓶酒还住院。”
陈瑾庭听后站定,很严肃的跟霍渊说了一句。
“大哥,你要服老!”
说完就赶紧跑开,生怕被霍渊追上一顿暴打。
霍渊在后面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他心里很开心,这样跟陈瑾庭相处,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瑾庭,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跟我走就知道。”
小林带着两人到了霍渊老宅。
“你带我来这里见谁?”
“跟我进去看看。”
踏进院子,老宅虽然还是以前的样子,一样的东西,一样的房间,但是因为没有人打扫,满地的落叶和灰尘,到处编织的蜘蛛网,显得格外的凄凉和萧条。
霍渊已经几年没有到这里了,这个地方是他的禁地,他不想踏入。
两人一路往前走,以往人来人往的大厅空无一人,厅里摆放的那些古董名画什么的都不见了踪影。
应该都被霍勋卖了换酒钱了吧。
客厅没人,花园没人,房间里也没人,难道都死了?
就这么死了可就太没有意思了!
最后在走到厨房的时候,霍渊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一边咳嗽一边在摸摸索索的煮着什么东西。
霍青!
几年不见,他已经从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变成了一个迟暮老人,而且是什么都没有的老人。
本来霍青和霍勋已经搬到了外面的小公寓,但是霍渊又让阿刚把他们弄了回来,只是让他们回来住,其他什么都不给,没有佣人,没有钱,什么都没有。
就是要让他们在这么大的房子里面凄惨过活,让他们在这凄惨中回味曾经的风光,这会比杀了他们更加难受。
霍青发现了霍渊和陈瑾庭,他浑浊的老眼里面蓄满泪水,是气还是恨,还是悔?
不知道!
“你来看我笑话?”
“是的!”
就是这么直接,就是来看你过的有多惨?
“你这样对你老子,不怕外面的人说你闲话?好歹你现在也是那么大财团的老板。”
“呵!知道了呀,什么感想?”
“霍渊,我小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