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妖娆的容颜,令无数修士都失神了片刻。
那是玉蝉仙宫的新任圣女,据说丹田里种下了一只玉蝉,有着万年的法力。
“叶兄,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太过分了。”
又是一道声音传来,那是一名男子,体态憨厚,如一座肉山,肥大的腰身上,缠满了一道道符箓。
那是百炼宗掌教之子,据说本无灵根,竟以丹药一路修行至金丹后期。
身上的宝物、符箓多不胜数,便有人称其为多宝修士。
与此同时,无数修士纷纷从黑暗中走出。
皆来自于各大顶级宗门,各自身份极为不俗。
“此战精彩,叶兄气也出了,天行宗的东西大多也取回去了,不如就此作罢如何?”
“宗门兴衰,皆由天定,你天行宗掌教都投入他门,你又何苦坚持?”
“不错,之前夏道友说的对,你总不能以一己之力,真要向整个镇魔关的修士,讨个说法吧?”
“唉,事已至此,叶道友莫做蠢事啊!”
众人纷纷劝说,在人群里陆无生还看到了附和叫唤的司马烈。
他提着撼天锤,目光扫过众人,没有圣境,甚至连一尊半圣都没有现身。
镇魔关内最中心的圆柱形高墙,静悄悄的。
马车上失去了记忆的李百岁,还在傻呵呵的撒着纸钱。
杀了一天人的陆无生,在此刻终于得到了最后的验证。
自己的推测,基本没错。
镇魔关里一定在发生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变故。
导致圣境、甚至连半圣都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抽身。
无数的讯息在陆无生脑海里不断整合。
被踢出局废掉的李百岁,云州这场连修士都不放过的恐怖瘟疫,无数潜藏了数百年的追魂人,纷纷露出水面……
仙门、武夫、大周,明里暗里这三方势力,在不断的交手。
看的见的,是这问君山的战场。
看不见的,就如这几天就溃散的天行宗。
这是一场大局,陆无生敢相信,此时的人间,应该有无数类似于天行宗这样的仙门、家族,被赶出了这一场博弈。
沦为养分、沦为棋子。
更有无数像闻正这样亡命而逃的修士,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
大劫将起,囊括所有的凡人和修士,万千生灵及草木亡魂,无一幸免!
可高高在上的,活了数千年的腐朽存在不知,活不下去的蝼蚁,无路可走的棋子,才是最为可怕的。
陆无生松开了手里的撼天锤,背后的天星刀伴随着令人牙齿发麻的刺啦声,缓缓出鞘。
“我不信天,不信命,我只讲一个公平。”
“我的宗门被人掠夺,我的师弟师妹被人屠戮,我的师长被人羞辱,我得还手。”
“修仙也好,习武也罢,咽的下这口气的是狗,咽不下这口气的,才是人。”
“你们说天行宗散了?”
“我看未必!”
“我叶寻真把话放在这,从今日起愿意入我门下的,武夫也好,修士也好,我给你们这份公平。”
“所有的功法,绝不私藏,你有多少本事,就拿多少灵蕴。”
陆无生朝着远处的李百岁招了招手。
那视若珍宝的陶罐便被他抛了过来。
陆无生摩挲着陶罐上粗糙的纹路,手掌微微一用力。
“咔嚓”一声便将那罐子捏碎!
一道嘹亮至极的哭声,顿时响彻四方。
所有人的目光在此时,炽热到了极致!
白胖如婴孩,灵蕴四溢,陆无生手里捏着的——是一枚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