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的世界也发展起来,平等竞争,平等对决,她便再不插手了,再不会像个不放心孩子一般的老母亲似的护着。
可斛渔已然是等了太多年,她在喻湖的舍弃和多年的等待里,失了理智,失了信任,只余下无尽的疯魔和执念。
要说疯,一脉相承的喻湖大约也是疯的。
她伤害斛渔,也伤害自己。
她对斛渔动心,却自觉这份心动伤害到了她的世界,伤害到那些无辜的人,自愿以命为代价赎罪。
不知是向斛渔赎罪,还是向死去的无辜之人赎罪。
但不可否认,每献祭一部分性命,喻湖的愧疚之心就会减轻一些。
她们谁也救赎不了谁,只能相互伤害着,陷入绝望的循环。
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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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云端并不知道在自己走后,喻湖跟斛渔这一对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但她对喻湖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真不愧是并蒂芙蓉,一杆茎上生不出两朵花儿。
一个明着疯,一个藏着疯。
6的。
擎天还迷迷糊糊地看不懂,惊云端敲了它一下,[没看出来吗,喻湖觉得她对斛渔动心是一个错误,所以她用自我伤害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减轻这份愧疚。]
鹅:?
太复杂了,鹅的脑袋瓜快要转不动了。
[宿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过去宿主跟它,他们俩明明是半斤八两,五十步和百步的关系?
惊云端沉思:[看别人我不是一直很在行?]
就是到她自己身上稍微迟钝了那么点儿。
不过到底不是也懂了么。
从幻境出来的惊云端睁开眼,室内漆黑一片。
她侧身,用胳膊肘撑着脑袋去看睡着的大小姐。
这个时候,大小姐应该已经在游戏里了。
她晚上线这么久,也不知她会不会担心。
照理么……
惊云端应该是要及时上线然后去解释一下的。
可当她看着大小姐安静又过分甜美的睡颜时,又有点儿想再拖一拖。
身子一点点凑过去,掀开大小姐的被子,轻手轻脚钻进了隔壁的被窝里。
指尖挑起迟听雨一缕发丝,在她脸上点了点,小声嘀咕:“是你给我差评的,我是奉命练习,听雨。”
当某个想做坏事的人越凑越近的时候,惊云端的动作又顿住了。
“原来迟姐姐喜欢装睡,引诱我。”她轻笑道。
装睡不成反被抓的迟听雨:……
“我上过线了。”大小姐竭力挽尊,“你很久没在线,我怕你失眠,才下来看看的。”
惊云端对睡眠药剂的需求量很大,迟听雨有此想法也是正常。
“嗯,我信的。”
迟听雨:……
你有本事语气别这么揶揄。
“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迟大小姐推了一把某人的肩膀。
为什么有人可以不开窍则以,一开窍就直冲巅峰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