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只要是你,都可以呀。”迟听雨弯起一双笑眸,星球无光,她的眼里却好似盛满星光,璀璨极了。
对上那双眸,惊云端愣了好一会儿,忽然侧身,把脸埋在迟总的腹部,传出来的声音又闷又沉,“迟总好会撩。”
撩得她鼻尖发酸。
这个任务接的很划算,惊云端想,她找到了一个只属于她的稀世珍宝。
“你这么好,我想把你锁起来,你想要金子打造的笼子,还是钻石打造的笼子?”
突然就感受到一种乡村土气强制爱气氛的迟听雨:……?
“你的审美总是那么……特殊。”
迟听雨到底是没忍住,笑着捂脸,言辞委婉,大约是想起惊云端过去闹出的好几个审美笑话,连笑了好一会儿,“好吧,很土。”
“所以我很好奇,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上一刻还眉目舒展的惊云端露出一瞬间的尴尬神情。
敏锐的迟总从中得出了答案:“我就知道,那时我一定狼狈极了。”
人生就没这么糗的时候,如今想想,迟俊峰,她的好堂弟还是该多踩几年缝纫机。
希望她出去的时候,他还在号子里,如此也方便她搞点事情,延长一下这个时间。
“没有,我倒没觉得你那时候狼狈,你想听实话的话,我没什么感觉。”惊云端坦白道,“当事人是我和你,所以我帮了你一把。”
如果当事人不是她,她并不会怎么样,帮不帮都是另外的说法。
“哦。”迟总有些小沮丧。
道理她都懂,可有时候,实话就是如此不动人心。
“要是我现在能回到过去的时间里,高低得去抽那个我两个巴掌。”惊云端很是生气,“怎么能反应这么慢呢!”
迟听雨很是好哄,短短时间就阴转多云,“帮我也抽两个,她可气人了。”
“好——”惊云端拉长音调,哄孩子一般,“我拳打脚踢,把她揍得鼻青脸肿,好不好?”
“不好,那还是不要,要是鼻青脸肿,我没准就不找你签协议了,我很看脸的。”迟听雨过去并不觉得自己是个颜控,但——
她又不得不承认,人都是视觉动物。
若是惊云端五大三粗,毫不出彩,或许她也不会冲动那么一下,产生契约结婚这种颇有些离谱的行为。
毕竟她只是被唠叨,可唠叨就让人唠叨去,她可以选择性听取意见。
“那我可以理解成,听雨对我一见钟情吗?”惊云端从中找到了华点。
迟听雨:???
她忍不住轻拍了某个蹬鼻子上脸的人一下,“谁对你一见钟情,明明是你先喜欢我的。”
就算是她先喜欢,那她不承认。
“我是主人,你是我的狗狗,要听我的。”迟听雨越想越生气,“还当事人不是你,你就没什么感觉,听听,是人话吗?”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八个字到底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是人话,我是你的狗狗,”惊云端对于“当迟总家狗狗”这件事丝毫没有抵触心理,“我们狗狗都说汪汪话的。”
迟听雨:……
“我当时还在想,你是不是美女,现在确认了,天下独一份的内美人胚子,我老婆,迟听雨是也。”惊云端完全没有察觉迟总已经快接近满头黑线的状态,还美滋滋的以为自己在说情话。
迟听雨光是想起惊云端喜欢的那些东西,无一不是透着股莫名的土,她不由反思:总不可能她平时也土里土气的吧?
“不是你老婆,是前妻。”别的不说,这点一定要纠正。
上次结婚结得太容易,狗狗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这次她一定不能这么主动了。
“唔,听雨总在强调,是想暗示我什么吗。”惊云端眉梢挑了一挑,转瞬又变成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的嫁妆还没存够,你再等等我。”
“你准备了什么嫁妆?”总听惊云端说嫁妆嫁妆的,可她存不住钱,每赚到一分钱都会打她卡上,而她自己的账户底下从不超过一千块。
到了星际这边就更不提,就在刚刚,惊云端就已经透过智脑把她今日份所得上交了。
“你要不要猜猜?”
惊云端故意卖关子。
“我不要,总感觉你不安好心,前面挖了什么坑等我,反正你总要娶,总要嫁我的,我等着呗。”迟听雨语气轻松,丝毫不给惊云端挖坑的机会。
她也的确是不着急,诚如她所言,她们终究会一直在一起,那么就总会知道。
想要当好一个猎人,总得具备足够的耐心。
迟听雨此前不也正是靠着这份耐心,把戒备心十足的惊云端一点一点诓到她的框里么。
“唉,好可惜,我们听雨现在都学聪明了。”惊云端唉声叹气。
出租车抵达了目的地,不爱付钱专注白嫖七百年的惊云端现在还拖家带口施行白嫖策略。
二人大摇大摆走出了出租车,回到小旅馆里。
该隐蜷缩在一张小小的折叠床上,银白色的长发有光泽极了,好似流淌的银色河流。
她的呼吸很是缓慢,甚至于不仔细观察,很容易就会让人以为——
她在睡梦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