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云端不知道迟总为什么突然又会有一些撩拨行为。
但她乐得如此。
“端端……”迟听雨娇娇糯糯的唤着,惹得惊云端忍不住凑了过去,迟听雨见状,唇瓣微张,咬住惊云端的唇瓣。
惊云端心底乐开了花,手下意识就环住迟总的腰,试图把人抱进怀里,可下一瞬,迟听雨用尖齿在软唇上重重一咬。
“唔——!”
惊云端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迟听雨着实被粘人惊给闹得气极,下嘴时几乎是盯着让惊云端疼去的,可她做的也不仅仅是咬疼惊云端,在惊云端受疼掉泪后,撒气似的啃噬又成了带着哄人意味的缠缠绵绵的吻,柔水一般,瞬时抚平惊云端的委屈。
惊云端重新被挑逗起来,迟听雨却卡在了点上,她弯唇指了指某人唇瓣上被咬破的一个口子,“教训。”
“如果教训能换来听雨的垂帘……”惊云端同样弯起一双眼,舌尖在伤口上舔了舔,伤口往外渗着薄薄的血珠,如此一来,倒是在唇瓣上晕开一片艳色。
“请主人惩罚我。”
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仿佛魅鬼低垂,迟听雨瞬间烫红了一只耳朵。
她怎么忘了,惊云端在这件事上就是个没底线的,她输就输在,有很多话无法说出口,不似惊云端。
“主人要睡觉了。”迟听雨声音软软的,还打了个哈欠,绯色如同散开的染料,泅满了她的眼尾。
惊云端在迟总太阳穴处下方两指距离点了一点,“这里有颗痣,你知道吗?”
并不是生在完美画卷上的败笔,更像是点睛之作,为这张清纯的脸上添了一份并不低俗的欲。
迟听雨带着困意没好气道:“我的脸,我自然知道。”
惊云端笑,在带着愉悦和放松的笑声里,迟总逐渐进入梦乡。
只听惊云端自语道:“可你的身体,我比你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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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过去,转眼迟听雨已经跟着惟萝上了一周的课。
惟萝惊叹于迟听雨的悟性,却也对她在很多基础知识方面的匮乏而感到意外。
就像一座平地而起的高楼,顶层繁花似锦,地基竟像是被老鼠啃了一般,这缺一截那少一块的,气得惟萝恨不能拿鞭子去抽惊云端一顿。
“不会教就别教,教的什么东西?”
被骂的惊云端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淡定回复:“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
惟萝只觉得重遇惊云端,她余下的百年寿命都要被气短大半,“没事不想着找我,有事就来,我可真是你随叫随到的好老师。”
“哎,想当年,老师退休后受了委屈,我不也是随叫随到么?”惊云端悠哉悠哉,长腿换了个方向交叠着,看着愈发气人,“老师,江莱最近一直在查你‘漂亮的女学生’是谁,这么拿我家听雨当筹码可不好。”
在这桩事上,惟萝自知理亏, “晚上她就见到了。”
“你说到时候江元帅把我家听雨当成假想敌可怎么好,听雨会不会被穿小鞋?”
“她不会。”惟萝斩钉截铁,“江莱不是这样的人。”
“那可说不好,爱情使人降智,爱情让人盲目,爱情让人歇斯底里失去本来面目。”惊云端摇头晃脑。
“你又气老师。”迟听雨从机甲上下来,接过机器人手中的汗巾,抹掉额角淌落的汗珠后直接把汗巾挂在了脖子上。
一身运动背心衬得她身材优越,曲线动人。
可惜边上还有个严苛的老师防着惊云端跟防洪水猛兽似的,但凡发现她眼神有点不对劲,露出点要“拉丝”的节奏,一把教尺立刻就甩了过去。
惊云端抬手接住教尺,无奈道:“好好好,知道了,恪守本分是吧?”
惟萝抽了抽教尺,没抽动,索性撒了手,“这么多年,力气还是那么惊人。”
惊云端的力气她是见识过的,坦白说,哪怕以星际的衡量标准,也是能站在顶尖那群人里的,自她死后,她那离奇又近乎神话的身世被卡罗尔当成传销宣传语似的,搞得人尽皆知。
近神之子,无限接近于完美的基因组合,可再结合惟萝知晓的,关于惊云端的遭遇,羡慕嫉妒恨里,嫉妒与恨从不存在,连羡慕的情绪里都夹带了怜惜。
如今见她找到了喜欢的人,每日开开心心没心没肺,身为看着惊云端长大的老师和前辈,惟萝甚是欣慰。
当然,心上人年纪再大些就更好了。
老牛吃嫩草,总是怪怪的。
“吃得多,总得有点体现不是。”惊云端把玩着教尺,随手又准备摸一袋营养液喝。
“过去给你塞的那些营养液还真是委屈你了,一天功夫,你在我这吃了二十人份的营养液。”话虽如此,惟萝还是让机器人去补充新的上来。
别说区区二十个人,两百个人的分量她都养得起。
“听雨的天分很好,若生在星际,你和她,旗鼓相当。”惟萝对迟听雨的态度明显比对惊云端温和。
谁让迟听雨是个乖巧的好学生,而惊云端是个只会气人的兼职校霸。
“老师过奖了,之前端端教了我很长时间。”迟听雨暗搓搓地给惊云端塞好话。
“是,就是因为她教了你很长时间,驾驶机甲的坏毛病也一并教给你了,现在纠正起来都不容易,平白耽误好苗子,误人子弟。”
迟听雨:……
惊云端笑叹着摊手,“我那也不是坏毛病,偷懒的办法,不是更便捷么。”
“得先学会正确的操作方式,才在这份扎实的基础上,根据自身条件,走出属于自己的路,听雨连基础都没有铺平,你就急不可耐的把人拉到了你的道路上,她不适合你这种剑走偏锋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