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茗楼拉着弱弱的老婆回房,曲乐渠是个勇的,还想看点热闹,结果看着荀婧澜自顾自走了,她立马屁颠屁颠跟过去准备大展拳脚抚慰女朋友受伤的心灵。
惊云端的耳朵被拧了又拧,一贯好用的小白花卖惨技能都失效了,大小姐跟开了什么免控技能似的,一招都不接。
惊大元帅思索再三,挤了挤眼睛,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听雨我好惨,我被碰瓷了。”
迟听雨:……
就没见过这么会甩锅的。
“怎么又哭。”生得一点都不像个哭包,偏就是掉起眼泪来没完没了。
眼见大小姐有软化的意思,惊云端加大马力,哭的更凶,完全忘记过去的自己是因为如何爱面子,每每掉眼泪都要偷跑去卫生间,一蹲就是半小时。
现如今是但凡流一滴眼泪都恨不能把眼泪崩到大小姐脸上,博取点同情叫她柔柔软软好声好气哄她几哄。
“她就是那个样子,要么就干脆打她一顿狠的,要么就别招惹她。”尽管整件事是严润柔主动招惹的。
“我当时已经准备选前者了。”严润柔的贴近她是有防备的,也有足够的信心能一举收拾掉她,偏惊云端插了一脚,害她一身准备到最后连个用武之地都没有。
惊云端正想解释,智脑响了又响,而为了说悄悄话方便,她的智脑和大小姐的都是连在一起的,谁来电,迟听雨瞧得一清二楚。
才软化的态度,还有伸过来想帮惊云端擦眼泪的手,梦幻泡影一般,啪叽就碎没了。
惊云端把视频切换成语音,顶着大小姐的冷笑开了共享语音。
严润柔素来直接,才一接通还不等惊云端说些什么,便开门见山:“我换目标了,元帅,果然,克隆体离本体终究还是差了点。”
迟听雨微笑jpg,惊云端连连拱手求饶,连回复都不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偏严润柔的语音转达随后即至:“元帅要拉扯远征军总需要原始经费吧,我要的也不多,春风一度,无论元帅要多少,我都给得起。”
惊云端心里骂严,若非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怕是已然提刀上门去让严大少主感受一把什么叫“寒冷刺骨的春风一度”了。
“无论元帅要多少,我都给得起。”迟听雨重复一句,提着裙摆施施然往房里走,“恭喜元帅了。”
惊云端:……
尽管她起身跟上去的速度也快,却快不过大小姐关门的速度,惊云端的脑门重重撞在门上,痛得她生理性落泪。
抬手把眼泪接到掌心,不由惋惜,“好可惜。”
这么大两颗眼泪,听雨怎么就错过了呢。
听见门口动静打开门准备看看情况的大小姐:??
“你还可惜上了?上门有瘾?”
惊云端:……
“不是这个可惜,是我刚刚哭了两颗好圆的眼泪。”
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就断没有把惊云端关在门外的道理,即便脸被挤到变形她都要硬挤,迟听雨原本也没认真,尝试抵抗了几次就把人给放进去了。
惊云端这人性子里颇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轴,真不给她进来,她能自个儿在外面抽抽搭搭委屈三天,事后也要反反复复无限运用各种夸张手法把这份委屈给说到天上去。
“眼泪呢,给我看看?”门一关上,迟听雨就伸出手,“多圆?”
惊云端摊开手掌,除了湿哒哒地一小滩,哪里还有什么圆溜溜的眼泪,但她说哭就哭,眼眶一红,眼泪就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说话时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这么圆。”
迟听雨:……
她轻叹气,无可奈何地替惊云端擦掉眼泪,“哪有这么爱哭的,以前说你哭你还不承认。”
“是听雨说想哭的时候就能哭的。”惊云端这是奉旨哭哭,她理直气壮的很。
“分明就是知道我见不得你掉眼泪,拿捏我。”迟听雨认输了,“不生你气了还不行么?”
“可是我好委屈,听雨刚刚都不让我进门,”惊云端蹬鼻子上脸,凑过去蹭着大小姐的颈窝,滚烫的泪水顺着颈部的线条滑落,没一会儿迟听雨就看见胸口的衣服被打湿了一小片,像是荡开的水花。
她说:“我看你不是挺想上人家门的么,正好推你一把。”
不说还好,一说惊云端哭得更凶,起初还是演戏一般装模作样,到后面哭着哭着成了真哭,停都停不下来。
迟听雨:……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惊云端开始倒打一耙:“我今天不出手,她看上你怎么办,听雨这么好这么厉害,那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呀呜呜呜……”
迟听雨:……
尽管是惊云端想要把锅甩给她趁机要补偿的不要脸话术,但一顶一顶高帽扣下来,一般人是真抵挡不住。
“端端,我发现你身上还是有点娇妻属性在的。”
怎么就能觉得她哪哪都好,浑身上下长满了满世界都是需要提防的情敌的危机感。
迟听雨自问缺点不少,连个好人都算不上,除了长的的确好了些,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也就惊云端,看眼珠子似的看她。
她就对惊云端挺放心,哪怕是找上门的严大少主,也没有真的生气,嘴皮子上调侃揶揄两句罢了。
忽然就被挖掘了点娇妻属性的惊云端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无声无息一边羞答答的掉眼泪一边带着大小姐转移阵地。
迟听雨一时也没察觉,只顾着好声好气地哄人,惊云端每次一掉眼泪,明知是假,她心里也怪不好受的。
仿佛总能想起惊云端过去独自一个人的模样,总想把这些过去缺失的安慰补给她。
直到大小姐躺到了床上,被惊云端抱住了腰,鼻间在她颈窝里乱闻乱蹭,她才终是反应过来不知不觉又被一脑子废料的惊云端给算计住了。
“就没点正事可以做了?”她推开惊云端的脸,泪水恰恰好落在她唇瓣上,湿咸的味道沁入口腔,叫她不由想起……
属于惊云端的味道。
可惜了该隐的伟大发明,也可惜,她离打得过惊云端实在差的有点多。
下次再尝,也不知是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