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花好月圆，出来透透气。”

含香由衷的说着。

“是啊，今日是个好日子。”

皇上不由跟着她，抬头望去，像是庆幸，又像是难过的叹息。

两人就这样，一同沐浴在月光下。

“皇上，您今天怎么会过来？”

含香先开口打破此刻的安静。

“怎么了，不希望朕来？”皇上将问题抛了回去。

“没有，只是今日是公主的大婚，含香以为，皇上不会过来了，没有想到。”

含香确实没想到，毕竟公主在皇上眼中，早已是嫡亲的女儿了。

提起攸宁，皇上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的淡了下去。

感觉到握住自己手的力度重了一些，含香不免有些担心，“皇上，您怎么了？”

“含香，不瞒你说，朕一直觉得对阿宁的亏欠很多，皇弟为朕戍边十载，可在即将与自己的女儿共享天伦之时，还是为了朕，为了大清，哪怕明知生机渺茫，还是义无反顾。”

“从小到大，阿宁在朕身边长大，可国事繁忙，朕能陪伴她长大的时间并不多，后来，明明知道她受了委屈，可是朕为了弥补对另一个女儿，还是亏欠了阿宁。”

“有些时候，朕在想，到底是什么迷了朕的眼睛，阿宁她是朕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啊，哪怕对另一个女儿再多愧疚，也不该亏欠这个女儿才是。”

“后来朕想去补偿阿宁，可是才没有多久，她却要嫁人了，她明明，还这么小。”

皇上说着说着，眼眶竟有些猩红。

含香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用力的回握皇上，“皇上，公主不会怪您的。”

“朕知道，阿宁总是那么懂事孝顺，可有些时候，朕宁愿她自私一点，任性一点，像小时候一般，过得无忧无虑，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瞻前顾后。”

皇上想起现在的攸宁，只觉自己对她的关心不够。

“含香明白，皇上，您说过，公主是最像您的，她怎么会不知道您的想法，现在也不晚不是吗，以后日子还如此漫长，来日方长。”

含香安慰着。

皇上伸手揽过含香，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拍着含香的肩膀，轻抚着她的头发。

“含香，还好有你陪着朕。”

含香没有说话，任由皇上抱着自己，放松地靠在了皇上的肩上。

相互依偎的背影，在月光的笼罩下，更显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