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瑞查到的信息非常详细，甚至连当时的对话和场景都有个大概，他越看越是面色冷凝。

他知道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有太多的黑暗之处。

但是修炼界和普通人毕竟不同，普通人受到各个皇族的法律保护，修炼之人也很少会去扰乱凡俗世界普通人的生活。

若是身为皇族，不保护百姓，反而将百姓的命当作草来轻贱，那凭什么享受百姓的供奉。

他没办法改变大陆之上所有的不平之事，也认可修炼界的弱肉强食，但是他不能认可自己的国家中发生修炼之人随意杀人的事情，对不修炼的普通人动手，这在各个国家和势力之中都是绝对禁止的。

更何况这还是他表妹，更是打着能进入到昊天学院同他一起入学的理由。

“真是……”

顾玉瑞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情非常的复杂，

他的眼前好像已经出现了那个场景，滂沱大雨下，瘦弱的小女孩倔强的守护着手中的昊天学院信物，倒在大雨的泥泞土地下。

而高高在上的公主，甚至嫌弃雨点落在她精美的裙裾上，身边围绕着马前卒的高手和精心伺候的侍女，只是施舍般的看了一眼好像已经断气的平民少女。

如果顾如玖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一定忍不住给顾玉瑞点个赞，这想象力还挺好的呢。

“呵，出身皇族便认为自己高高在上，结果当年伏在泥泞里的少女如明珠般闪烁出耀眼的光芒，那所谓高贵的公主当然是接受不了。”

顾玉瑞的话充满了嘲讽，知道了真相之后，他甚至更欣赏顾如玖了，一个女孩子能如此坚韧的走到现在，不仅仅依靠的是天赋，无论是心性还是意志，顾玉琪都跟人家顾如玖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