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放心把我们的安全交给毛虫吗?”郄子义撇开帘子一角看向有模有样拉扯缰绳的毛虫,心里感叹这小东西学得挺快,居然就会驾马了。
不过为什么有种奇异的画面体验。
就像是人驾人一样。
[我比你可靠多了好吗?]毛虫的嘲讽让郄子义攀比心起,钻出去就要给它比个上下。
李说听不懂毛虫的语言,打算等郄子义回来再和他进行毛虫种类及生活习性的探讨,再将这些写进自己的书里。
现在车里只有阿黄了,就像只受伤的大金毛泪眼汪汪的看向李说,当然并没有任何眼泪。
“先生……”
李说偏过身给阿黄一个拥抱,“这么大孩子了怎么还像小朋友一样。”
抱完,李说和阿黄保持一定距离对视微笑。阿黄眉眼是很俊朗的,就算现在装出一副可怜模样,眉眼透露出来的英气还是无法掩盖。
阿黄被逗得脸刷的红了起来,耳廓也肉眼可见开始泛红。李说离自己太近了,阿黄感觉自己小鹿乱撞已经停不下来,手慌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郄子义和毛虫争抢缰绳,把马车猛然逼停了,车厢内两人猝不及防吻了上去。郄子义拉帘进头说着抱歉,恰恰看见这尴尬场面,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闭了帘喊了句:“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李说打开随身携带的扇子掩唇轻笑,金黄的眼眸中闪烁的欣喜的光泽。阿黄呆呆看向并没什么反应的李说,羞红无措神态让李说继续笑着。
“先生……我……”
“怎么了?”
“我还想亲一下……”
帘外的郄子义:沉默是金。
毛虫:[完了,接下来的路要跟这对一起走了,你会不会感觉自己很寂寞?]
“笑我?你有对象吗?你配吗?”
[说的你配似的。]
阿黄从车内出来,毛虫挪了挪位置让人坐在旁边。阿黄感受脸上非常烫,他脸上挂着一片红,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该和李说谈什么,就出来吹吹风让自己冷静冷静。
郄子义看人满脸不好意思,挪揄道:“唉哟,怎么出来了呀?”
“要你管?”阿黄听郄子义说话,立刻从遐想连连的状态脱离出来,和人对嘴。
“我也在这车上啊,我看你们两恩恩爱爱,我寂寞呀!”
“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可说不出这般不要脸的话。”
“这说明长安是个很能改变人的地方呗。”
“什么长安?”
李说听两人讨论,也想加入这个话题,将车帘固定在两边,就坐在里面看着。当他发现郄子义为了和阿黄肩膀一样高,臀下垫着个毛虫的时候,再一次被自己笑点低打败。
毛虫缠在郄子义身上,也在暗中给郄子义增了增高度,尽量让他显得比旁边的阿黄高上几厘米。
“说长安这个地方很会养人,能把我养的那么活泼开朗,就像现在还能单人给您表演个脱口秀,不像某些人只会先生先生的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让人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是吧,阿黄。”
郄子义说完还点了名。
阿黄本打算闷头不说话,听人点了自己名,转头,眼中竟闪过一丝骄傲,“就算我不怎么说话,先生也始终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