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说的是先生吗?”贰叁凑在郄子义耳边问。
“应该是。”
阿黄全程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先生从未告诉他有关他家人的事情,自己也从未问起,导致现在只能静静的听着。
良在兹这时的作用就太明显了,她承包了他们这一方的主要话语输出,“我们只是在这里歇歇脚啊,等你们大儿子,额,李应天恢复,我们就要走的,所以你们现在还要说什么吗?”
良在兹看看城主,再看看郄子义几人,贰叁给她比了个大大的赞。
夫妻两相看一眼,也知李说不会留在城内,边点头边自我安慰的说着:“我们知道的,他生性爱自由,我们做长辈的也不能阻止他。”
良在兹像是没听懂,“嗯,对。”
接着良在兹天南地北的扯着,讲东讲西告诉城主夫妻两要讲孩子放养,一味地圈养是不好的,有自由的孩子才是完整的孩子。让郄子义震惊的是:城主夫妻居然和她聊上了。
中途阿黄借口解手离开迎宾室。
与此同时,在李说休息的房间,李应谛找来御医给李说治病,御医退下后,人却迟迟没有离开。李说被用人类医术排解毒素后,勉强能撑个身子听人说话,但始终无半点言语。
“哥哥,你不在的那些年,我好想你啊。”李应谛坐在床边,手指玩弄着李说披散的长发。
李说别过头看窗外鸟雀飞过,午后的阳光倾泻在雪白的被褥上,他伸手去触碰那暖人的阳,却被李应谛将手抓回来,放在胸前。
“哥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李说脸上出现少有阴沉的表情,他因毒素折磨而白皙清瘦的脸上露出愁苦惆怅的神色。
良久,见人的视线始终不在自己身上,李应谛横躺在床上,直接躺人腿上让人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哥哥,哥哥?”
“你想说什么。”
听人开口说话,李应谛来了兴趣,“我想说,哥哥,你想不想我?”
想你?
李说回想起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弟弟当初是怎么让自己失去父母关爱,是怎么让自己锒铛入狱,又是怎么夺走自己身边唯一的朋友的。
想起过去种种,李说疼了头,轻按发痛的太阳穴,把用被褥盖住李应谛的头,咬牙切齿道:“我不想看见你。”
掀开自己脸上雪白的鹅绒被,李应谛笑得开心,“可是我很想见到哥哥!我很想念哥哥!”说着翻身跪在床上抱住李说。
“我很想念以前和哥哥相处的时光!”
被独自关在阁楼几年的那段时间吗?
李说感觉鼻腔有液体流了出来,用手背去碰,发现是自己流了鼻血。李应谛从柜子里拿出手帕,替人擦去,“是太热了吗?”
窗户打开,阵阵清风吹入屋内,李应谛在窗口向下看,看见正在到处寻找李说的阿黄。阿黄抬头发现李应谛,直接一个起跳连踩石块跃入屋内。
阿黄看见床上李说正流着鼻血,连忙越过李应谛去到人身边,“先生!”
“我哥没事,倒是你,在别人家乱走,什么坏习惯。”李应谛双臂交叠,靠在窗边,脸上写满不屑,“需不需要我替你父母教教你礼仪?”
“李应谛。”
李说声音不大,让李应谛感到不爽,“哥哥,你怎么能帮一个外人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