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你现在？又玩散打，嘴巴又毒。”

男人边说着，瞧了眼束阳的头发，很不爽地揪起一小撮：“还有这个，亚麻灰的头发，还剪这么短？你是小太妹么？”

束阳一扭头，抬手拍掉他的手。

以前温柔如水，那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有哪个女孩，愿意在真正喜欢的男孩面前，勇于暴露自己的？

刚开始，不都是在凹完美人设嘛？

束阳想起刚刚做的梦，回忆起他小时候的模样。

再对比下现在，她火气也冒上来：“好脾气、好言好语，那都是给值得的人，钟少，你觉得自己配吗？”

钟震岩一噎，感觉心里有点堵。

腿上的力道，也逐渐松懈...

成功抽身的束阳，拿起干洗好的衣服，往浴室走去。

男人望着被关上的浴室门，心里不是味儿。

......

在办公桌旁重新坐定，束阳瞄了下时间。

八点。

钟震岩也一脸严肃，在他的领域里挥斥方遒。

这会儿，他刚处理完一摞文书，正捏着眉心准备小憩。

抬眸，却对上女人那两眼无神的表情。

他扫了眼女人桌上的项目书，薄唇微启：“需要听听我的建议么？”

束阳扭头，冲他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

男人继续开口，语气不咸不淡：“这只是个启动书，还未扯到项目正文，不用在上面花费太多时间。你只要把项目的基本逻辑，理清并清晰记录即可。”

“但是，要符合项目本身的特质。这是个文化类项目，你可以从历史、当下、未来三个维度，进行项目阐述。追溯类似产业的历史，描绘当下的辉煌，延续未来的前景。把它的投资价值，通过图表和数据，进行比对和展现。”

“记住，市场上的爆款，未必是真把式。营销效应，也很重要。所以，怎么把项目更好地推到市场，这就是你的工作了。而在此之前，门面也至关重要。”

“明白了吗？”

钟震岩神色严肃地看向束阳。

束阳微愣，点了点头。

......

理完手里的文书框架，时钟已指向十点。

束阳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朝男人的方向瞄过去。

钟震岩依旧伏案工作，表情认真而投入，对周围的动静，丝毫没有反应。

束阳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他眼里的血丝。

他眼下的黑眼圈，也比之前更重。

果然，钟氏帝国，可不是那么容易打理的。

这也是当初，束阳很想拼命赶上他的步伐，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钟震岩的左膀右臂，帮他分担压力。

以一位得力的事业伙伴，而不是“地下情人”的身份，陪伴在他左右。

当然，前提是，她的个体是自由的。

只可惜...

束阳回过神，将刚倒好的热水，放到钟震岩手边。

男人指尖触碰到杯中的温热，缓缓抬头，与女人四目相对。

眼神中，似乎带有一丝柔和。

“对了，你在R国，是不是有很多业务？那你对R国的公司熟么？我有个事，想咨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