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丞相府。
独孤谨言负手而立,站在门口,手中把玩着一块翡翠碧绿玉叶。
“主子,你在想什么?”,关月端着一杯茶水递给独孤谨言。
“阿月,不知道我为什么,我真的很心慌。”,关月看着独孤谨言,“我知道,公子心慌的时候就喜欢拿着小主子送你的玉叶子把玩。”。
“青城山怎么样了?”,关月想了想,“还没有消息传来,三城主和百里东君应该已经到了。”。
独孤谨言轻啜了一口热茶,“好,密切关注,一旦有什么消息你立即告诉我。”。
关月语气一顿,独孤谨言转过身,“怎么了,有事儿就说。”,关月看向独孤谨言,“小主子回去了,您要不要回去看看?”。
独孤谨言挑眉,“阿芜回去了?”,关月点头。
独孤谨言摇头,“不回去,阿芜回去干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独孤谨言抬起头,看着手里面的翡翠碧玉叶子。
“等青华山的事儿了了,我请阿芜来京城小住。”。
关月点点头,“公子这么说了,那我提前准备准备?”,独孤谨言拍了拍关月的肩膀。
“孺子可教也,去吧。”,独孤谨言摆摆手。
南海秘境,般若城。
般若帝宫。
一座翡翠描金雕花玉椅,九只纯金的九尾凤凰镶嵌在玉椅上,似要从凤椅上冲出来,宏伟又庄重。
温良玉斜倚在凤椅上,一身正红色鎏金刺绣牡丹九凤珍珠金线祥云华服,脸上踩着金线珍珠云锦鹿皮靴。
脸上一张金质的蟠龙雕花红宝石面具,三千墨发随意落在肩膀后面,这样的温良玉就像一只慵懒的贵妇猫。
“各位好久不见啊!”,凤阶下,慌乱的众人全体扑通跪在地上,“君上饶命。”。
“呵—”,温良玉纤长的手指撑着脑袋,“紧张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怕什么,给我站起来。”。
温良玉一声怒喝,跪在地上的众人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温良玉抚上脸上的面具,“君羡,把人带进来。”,站在温良玉身边的君羡点头。
“把人带上来。”,君羡摆手。
两个黑衣影卫,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从大殿门口走进来。
“浑身是血,不好认吧?”,温良玉勾唇,调笑的看着底下的众人。
“君羡,你给他们说说。”,君羡点头,慢慢走下凤阶,“这是几位家主送进十罗殿的人,此人在十君殿散布对君上不利的言论还妄想控制十罗殿,将十罗殿的具体位置传给他的主子。”。
君羡掏出一块手帕捂住鼻子,“君上心慈,赐他剥皮之刑。”。
君羡站起身,看向身旁一个老头,“慕容家主,这好像是你儿子吧?”。
慕容震海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君上,君上饶命啊!”,温良玉从凤椅上坐起来。
“饶命,你趁着我不在,觊觎我的十罗殿,你跟我商量了吗?”,温良玉一双眼睛疯狂的看着脚底下的人。
慕容震海趴在地上,“君上,我错了,我就是被猪油蒙了心,君上饶命啊。”。
温良玉抚上脸上的面具,“饶命,真有意思,你当我是第一天坐上这个位子吗?”。
温良玉坐回到软榻上,“传本宫谕令,慕容家成年的格杀勿论,未成年的没入天目山挖矿,终生不得放出。”。
“谨遵谕令,吾主千岁。”,众人跪在地上,只剩慕容震海吓得瘫倒在地上。
花海。
温良玉躺在花海中心,身旁放着的是她的那半张蟠龙面具。
“小姐,你为什么决定放过慕容家未成年的呢?”,君羡坐在温良玉身旁。
“你觉得我不该放了吗?”,君羡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不像以前了。”,温良玉睁开眼睛,“你觉得我为什么放过慕容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