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黎微微侧头看向她,光落在她艳绝的脸颊,眸子却像静湖一样冷淡。
“为什么要去那里?我一直都很自由。”宿黎略带一丝疑惑。
沈嘉柠哽住了,确实宿黎一直都很自己,山骨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只是她有些贪心。
沈嘉柠眼里泛出泪光,从来都不是宿黎需要她,而是她需要宿黎。
“那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等没有人能束缚我,我会来找你。”沈嘉柠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着坚定期望。
宿黎没有接话,而是忽然问道:“你知道念君吗?”
听到念君时,沈嘉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想起来,问:“是傅念君?你认识他?”
说起来沈嘉柠有些酸,为何宿黎叫傅念君叫的这么亲密。
宿黎听到“傅念君”时便知道这个孩子舍弃了左遇那个生父的姓,想必与左遇在风衔门也是发生了什么。
宿黎说:“当然,他是我带去风衔门的,若是不出意外,定然是近千年来第一个飞升的。”
听着宿黎对傅念君的夸赞,沈嘉柠第一次讨厌起来傅念君。
“宿黎对他倒抱有期待,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辜负你。”沈嘉柠嘴里冒出了酸儿,宿黎都听了出来。
只见宿黎忽然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朝着沈嘉柠走去,沈嘉柠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看着那张让人魂牵梦萦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宿黎地手朝着她伸过来,沈嘉柠不知她要做什么。
然后下一刻一阵剧痛从心口传来,这种痛无异于挖心之痛,沈嘉柠灵秀的俏脸顿时失去颜色,惨白无比。
宿黎拿出了沈嘉柠的内丹,一颗湛蓝色的,流光溢彩的珠子。
宿黎好奇地看了看,湛蓝色便很快颓成了浅蓝色。
沈嘉柠痛到呼吸不过来,更加说不出话,一下子瘫软在地,只能祈求地看着宿黎。
宿黎似乎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又将之还了回去。
可那种剜心之痛久久不能从沈嘉柠的身上剔除,她眼中含泪看向宿黎,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
她仰头看见宿黎垂下的眸子,听见那句比剜心之痛还痛苦的话。
“也没什么特别的,怎么你会痛啊,真无趣。”
宿黎的声音冷得像寒冰,将她的心冻成了冰块。
原来山骨有心,却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