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阳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一些流言,不过也没有当回事只是一笑而过去了。
那些人懂什么?他对清弟那是清清白白的兄弟情,这些人都没有好兄弟的吗?——为晏楚清端着洗漱水的楚飞阳如是想。
楚飞阳迈着坦坦荡荡的步子掀开帘子。
边见到晏楚清已然穿戴整齐,玄色盔甲勾勒出修长有力量的身影。
但见他长发如瀑,映衬着一张瑰丽冷冽的脸,眉眼俱是清冷肃杀之色,让人望而惊艳,继而生寒。
楚飞阳心里狂跳,即使看过无数次他家小将军的脸,依然难以抑制这种心绪。
当真是美色如刀,晏楚清的美貌比他那一支势如游龙的红缨长枪更能退敌三舍。
楚飞阳心里无数次感叹道。
楚飞阳再如何惊艳于晏楚清的美貌也没有怀疑过她的性别,只因晏楚清的美是棱角分明,锋芒毕露的,无论是做男儿还是女儿身都没有任何违和感。
“清弟,今日醒的可早。”楚飞阳驾轻就熟将水盆放置在晏楚清触手可得的地方。
晏楚清也从刚开始的奇怪到现在习惯了他楚飞阳超乎寻常的体贴。
楚飞阳抱臂静观着晏楚清洗漱,满眼都是欣慰,也有他自己没有发觉的沉溺之色。
他清弟这样美貌的少年自然要由他来守护,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满身正义!
楚飞阳挺直了背,颇有一种守护了稀世之宝的骄傲感。
晏楚清慢条斯理整理好后又将银白面具戴上,本身清冷的少年更有种肃杀冷漠感,无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楚飞阳熟练地用起了晏楚清用过的水。
晏楚清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微微皱眉,不过什么都没说。
楚飞阳一个世家贵族公子如此不讲究,她以前也不是没提过,只不过楚飞阳对此十分理直气壮且振振有词。
“沙延用水稀缺,能省就省是应当的……”说着他还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晏楚清道:“我用这个水,你是不是嫌弃我?”
晏楚清听完看了好一会他,将人看得头皮发麻,正要认错时,忽然便听她说道:“随你”
晏楚清并不喜欢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多给眼神。
自此楚飞阳便得偿所愿了,他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小将军洗过的水没有污浊感,反而有一种花香雪松拂过的静谧香气。
就跟小将军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清淡冷冽的香气一样。
楚飞阳跟上瘾了一般迷恋着这种香气,只不过他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这是变态吗?不,我这只是对清弟炙热兄弟情的延伸!
兄弟间的事,怎么能叫变态呢……
他匆匆洗了两把便紧紧跟着晏楚清的步伐走了出去。
一出帐子又成了那副温良恭谦的世家君子,沙延军师的模样。
二人走了约摸一炷香便到了目的地——元鹏将军的营帐。
帐外站着一群士兵,穿着藏青色便服,佩戴精甲长刀,与普通沙延军不同,全都极其魁梧,面目冷硬,挺直的身躯像一把把出刃的利剑,心怀不轨之人看一眼便能吓得不敢前进。
这些人便是沙延军的灵魂铸造,是元鹏将军极其父亲一同打造出来沙延精兵,每个人都有以一敌百的本事。
也是元鹏将军病灶缠身,逐渐落拓时的保障,单凭这些精兵,就没有人将元鹏将军如何,朝廷那些虎视眈眈想让元鹏将军站队的人也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