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思思想说什么,却惊恐的不敢说话,她恍然发现眼前的童惜已经不是那个老鼠,反而如同恶鬼锁命一般令人恐惧。
童惜并不需要他们的回答,她信步走到洗漱台,步伐优雅,却转而拿起水桶。
满满一桶因为洗过拖把了而黑漆漆的水,她轻而易举便拎了起来。
彭思思终于嘶哑叫道:“不要!”
「哗啦!」
又臭又浑的水尽数从头上浇灌,彭思思死死闭住嘴和眼睛,不期然眼泪也哗哗流出。
另外两个没有错过这个“待遇”,寸头本来正在冒血的头被污水一浇看不出来了伤口。
童惜自上而下地看着他们,无悲无喜,仿佛一尊无情无欲的石像。
这是他们那一世对童惜做过的。
他们嬉笑着踹着童惜,将污水浇到童惜身上,还说着:“反正你这么臭这么脏,我们给你洗一洗不是正好嘛?”
“你们这么臭这么脏,我给你们洗一洗不是正好嘛?”童惜的话冷得像冰,让三人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阵激灵。
……
“麻烦您了王叔。”清润柔和的声音响起。
低调奢华的黑车后座正端坐着一个少女,她那雪白的连衣裙一尘不染,长发一丝不苟的扎在脑后,肤光胜雪,双眸犹似一泓清泉,全然一副洁净高雅,教养极好的模样。
被叫做王叔的司机立马对着后视镜诚惶诚恐道:“大小姐客气了,这有什么麻烦的。”
风弦月此时已经到家了,只是下车一瞬间忽然想到老师交给她的一个关于英语竞赛的作业没拿。
虽然老师并没有急着让她交,但是风弦月不喜欢拖欠,能做好的自然是当日完成最好,因此连忙让司机王叔送她返回学校。
十分钟左右便到了校门外,风弦月套上驼色外套下了车。
此时天边泛着橘红,校门口门卫室也没人在,因为学校早已经实行了全自动式大门。
风弦月看了一下腕表,刚好五点四十,大门六点关闭,时间完全够了。
“王叔,您就在此处等我十分钟。”
交待完,风弦月便大踏步走进了教学楼,白色裙摆映上了橘红色的光。
将将走到二楼楼梯口,她便听到了哭泣的女声。
仔细一听,还不止一个声音。
风弦月心中一紧,她爱看恐怖电影,心中一下子浮想联翩了一些恐怖校园电影画面。
但是理智告诉她,这世界上没有鬼,肯定是人,难道是哪个同学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风弦月就鼓起勇气来,她是做不到对需要帮助的人视若无睹的。
她拿出手机给王叔发了个消息让他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往前走啊走,终于在拐角处看见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