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木星澜冷冷一笑,“那也得看他们有没这个能耐。”蹲到母亲身边,伏在吴氏膝上,“娘你放心,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善男信女,以后大姑说什么,你推给我就是,不要心软就答应她什么。”
吴氏摸着女儿的秀发,“娘晓得,娘也不是不知事的,谁想伤害你们,娘都能和他们拼命。”
木星澜笑了,这样的娘亲多好,为母则刚,面团儿也能变成大麻花。
下午木星澜就找来了木常州和木常通,了解木月兰家里的情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木常州一听上午木月兰来过,就说:“是不是她欺负了你?那一家子可不是什么善人。”
木常通也说,“如若她不干人事,你不用怕,有我爹给你做主。”
木星澜不由笑了,看来这木月兰还真是有故事呀,“我大姑这么不讨喜?”两人对望一眼,有点欲言又止。“两位叔叔也不用瞒我,我需要知道她的情况,才知道怎么对症下药。”
木常州拍了一下桌子,“你大姑这些年有你爹接济,日子过得比乡里大多数人都好。大儿子娶了隔壁乡的姑娘,连续生了两个闺女,你大姑说她生不出儿子,败坏了她家的风水,就往死里磋磨她,那媳妇也是个良善的,忍气吞声的。前年又怀上了,你大姑就请了个仙姑来看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那仙姑说又是女娃。她就给儿媳妇灌落胎药,孩子都六个多月了,结果一尸两命。”
木常州拿起茶水猛灌了一口,茶水入喉,才想起来每次大丫头都用这好茶叶接待他两,又舍不得海喝,又小抿了一口,回味甘甜绵长,让他的心情好了些,接着又说:“去年那大儿子去县里干活,自己又带回来一个,也不知道什么来路,据说生得妖娆,结果……”那都不是人事,木常州都不知道要不要对这个十几岁的大侄女说这事。
“没事,大丫头既然要做到什么知己知彼,那就不用瞒着。”木常通接过话,“你姑父就不是个好人,仗着手里有几个钱,到处沾花惹草,爬了人家寡妇的墙都不知道被抓了几回了,也不知廉耻。你大姑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拉不回他,这会却连儿子的媳妇也不放过。你大姑硬说是那姑娘勾引你姑父,知道人家姑娘没有娘家,偷偷一包老鼠药把那姑娘给药死了,听说那时肚子里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
“都出两条人命了,难道族里乡里或者她大媳妇娘家没人告官。”木星澜像听广播剧一样精彩,这木月兰明目张胆的草菅人命呀。
“虽然都知道是你大姑做的,但是也没人证,一家人又都维护她。听说你大姑花了点银子,最终啥事也没有。”
“小儿子也不干人事,一个农家人好吃懒做不说,天天把自己抹得油光亮滑,到处眠花宿柳,时不时还调戏好人家的姑娘。去年有个姑娘被他调戏,闹着要跳河,被拦了下来,没多久就远远的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