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木星澜和木雁声带着非要去看她的神仙哥哥的木星语,一起提着食盒去了木屋。
还没进门就听到悠扬的笛声,木星澜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位神仙哥哥在吹笛。长得好,会舞剑会吹笛,写得一手好字,能文能武,看起来也不缺钱有可能还不缺权,这摆在现代就是有钱有闲有才有貌有权的五好青年,花痴的姑娘绝对一排几条街。
可他却窝在这个地方,一窝就是两年,少言寡语,身边就一个小五陪着,如果没有什么刻骨的经历,谁都不会选择这种避世的方式独自生活,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翁看破红尘,正是弱冠年华,鲜衣怒马的时候。木星澜站在门口,想起他那像佛陀一样悲悯众生的眼神,突然有点心疼燕淳。
被心疼的燕淳此时内心也不平静,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居然有人开始打他产业的主意,他内心冷笑,属于他的别人一个子儿都休想拿走,何况那些还是母亲留给他的产业,手伸这么长,真当他死了吗?
突然高昂的笛声,把木星澜姐妹三人定在堂屋门口。木星澜望着那湛青色长衫如松挺拔的背影,听着突然充满戾气的笛声,原来他的内心也不如外表那般云淡风轻呢。
燕淳闭着眼睛把一腔愤懑发泄在笛声中,放任自己沉浸在一些不好的回忆里。一曲毕,望着窗外的芭蕉树,看着这个生机盎然的院子,冷硬的心才渐渐有了温度。正如老猎户所说的,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真是愚不可及,想到此不由自嘲一笑,我燕淳终究还是一个俗人。
转身却对上门口那双没有来得及收起的,似心疼又似是怜悯的眼睛。燕淳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失去了平时的律动。心疼吗?还是纯粹的怜悯?而木星澜从他眼中看到还未褪去的暗沉。
这样四目相对两人仿若未闻,直到一声童音响起,“神仙哥哥,你的笛声好好听,不过没有我长姐的琴声好听。”木星语以前在府城,最喜欢听木星澜抚琴。
木星澜才想起来原主琴艺还不错,至少在府城的时候,那个前未婚夫和几个一起玩的姐妹都喜欢听她抚琴。虽然继承了原主的一部分记忆,但她却不知道自己行不行,所以有点心虚的拉了木星语笑骂着,走到桌前把食盒放下,木雁声紧跟其后。
小五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嬉笑着说:“今天还没到饭点,木姑娘就先送过来了,那今天一定又是有什么硬菜。”
“昨天燕公子和小五哥还有小十二都辛苦了,为了我家里的事情,几位受累了。”木星澜笑着说:“现在我最拿得出手的也就这厨艺,所以多做了一些,聊表心意,燕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燕淳往那一坐,又恢复成翩翩佳公子模样,“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