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树王里长最近也没少往木氏族学的工地跑,真是羡慕也羡慕不来,本来两个宗族势均力敌,现在却明显有了差距。王柏树叹了口气,全身不得劲正想着去屋里躺躺,木常州就找上门传达木星澜的话,要招二十多名其他宗族的人去补那些去族学的孩子的空缺。
一下子王里长又来了精神,人家木氏好了,不也带动着自家王氏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吗?知足吧!得督促自家的人,卖力干,争取当上管事组长什么的,就算不能,去作坊做事,也同样能进木氏族学去识字学术算,这是多大的福分呀,赶紧去安排。
“娘,你最近都给我做了不少衣服,我穿都穿不完,冬装不是刚做了两身吗?怎么还做?”木星澜张着双手,僵着身体和正在围着她量尺寸的吴氏说:“您闲着就歇一歇,每天做针线活,眼睛容易花。”
“娘知晓,可不舍得把眼睛熬花,还要留着看你们姐妹三人成家立业呢。”吴氏手上动作没停,“最近这里又长了,个头也长了两寸。”吴氏轻轻拍了拍木星澜的胸和头。
木星澜随即破功,“我长得像娘,该长的地方都长了。”还不要脸的挺了挺胸脯,这具身体有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小骨骼,看着纤细,摸起来却很有肉肉的那种,主要是胸和臀部都长得挺翘喜人,让前世只有A杯的木星澜自恋了一大把。
吴氏用指头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笑着说:“也不怕羞。你可记得二十一日是什么日子?”
“二十一……没什么节庆呀……”木星澜想了又想,还是没想起来没时没节的二十一是个什么日子。
吴氏这回拍了一下她挺翘的臀部,“连自己的生辰都忘记了吗?也是,你太忙了。”说着又心疼的抚了抚女儿的背。“十六岁了,真成为大姑娘了,所以娘得给你做多两套新衣裳,特别是生辰那天要穿的。”
十六岁呀,真是花一样的年纪,前世她十六岁还在读高中,一心只读圣人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早早的寄宿在学校,亲缘浅薄,这里的十六岁却已经撑起了半边天。真好呀,有娘有弟妹有家有事业。
木雁声一早跟着小五去木屋练功,中间休息的时候,拿着一块血色的木头在雕刻着什么,那专注的模样让小五觉得好奇,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这是在刻着什么?”小五探头看了一眼,,像一只小鸡,“雁声,你刻只鸡干什么?“
“啊,真的像鸡吗?”木雁声满脸的挫败,“这块木头是从陈九伯伯那要来的,他说这个成色的木头少见,我已经刻坏了两块了,再坏就没这么好看的木头可以用了。“
“啊,不是鸡吗?那你要刻什么?”小五对这个先天体弱的孩子也怜惜几分,跟着他练功这段时间,从不懈怠,尽管有时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他也努力坚持着,从不放弃。
“我要刻一只兔子,姐姐是属兔子的。前年我过生辰,姐姐就给我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老虎,那是我的属相,我喜爱极了,就是搬家太仓促,忘记带出来了。姐姐马上就要过生辰了,我也想给她刻一只属于她的属相,就是刻不好。小五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说着十一岁的少年低下了头。
“谁说你没用的,你可是我见过的最聪明刻苦的孩子。”小五见不得这个孩子这样低落,拍了拍他依然瘦弱的肩膀,“你姐姐什么时候过生辰?还有几天?我帮你一起做呀。”
“没几天了,这个月二十一日就到了……”木雁声眼神终于有点神采,小五哥哥那么厉害,帮他一起做,一定来得及。
两人的对话被正要出门却顿住了身影的燕淳听了个正着。小五从此就发现,这两天晚上,他家主子卧房的灯都快天亮才熄灭,小五很是担忧,莫非京城又有什么新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