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星澜上辈子小时候和爷爷奶奶在农村生活,是知道番薯是怎么育苗,怎么定苗,怎么种植的,所以一回来就找木常州借了一块刚收了七彩椒还没种东西的空地,让先培土。
她又动员家里的所有人把番薯切成小方块,再落实埋到地里。现在是七月初,温度还比较高,育苗大概二十天就可以出苗,到时再定苗,按时间算要到十一月底才能有收获。虽然长安里的冬天不是太冷,不下雪,但是温度太低也不利于番薯的生长。
木星澜有点头疼,现在到手的这点原始种子,也放不到明年开春呀,如果有温棚那该多好。不知道这个品种耐寒不?在前世是有四季薯的,一年四季都可以种植。先试试吧,没大收成总有小收成。
木星澜又在自家院子里弄了几个大木盆也育了苗,做最坏打算,这几个大木盆到时太冷就往屋里搬,总要保护点种子下来的。
开玩笑,在前世也是明朝郑和下西洋才引进了番薯,而且番薯的产量是所有农作物之最,比起水稻受到虫害的风险低很多,如果真能种植成功,那也是大功德一件,现在底层农民还勒紧裤腰带没达到温饱水平,对这个时代来说,那真的可以减少灾荒的。
木星澜越想越热血沸腾,躲在房间里把番薯的种植过程,注意事项,怎么施肥,从脑袋里一点点挤出来记录上,晚上睡觉突然想起来点什么,也要爬起来补充。她很想把这件利国利民的事情做成,于公于私都是好事。
木月如自从回了木家,精神头也慢慢恢复,脸上长了点肉。回来长安里后,宗族里的亲人也陆续来看望,从她们口中才得知她大姐木月兰对娘家做的缺德事,气得直抹眼泪。但那毕竟是她亲大姐,小时候父母忙,基本都是这个大姐带大她的,所以她还是带着陈品韵携着厚礼去了长福里。
回来后神情悲戚,问起原因,原来是罗汉朝今年开年,爬了隔壁村一有夫之妇的墙头,那家人男丁多,在村里也是比较霸道的,得知这事,打折了罗汉朝的腿还不罢休,把人也给打个半死。罗家把人抬回家,请了大夫治疗了半年才算勉强能下地,但是右腿却彻底废了,家里的积蓄这半年也几乎耗光,而且这事还没地方说理去,只能自己咽下苦果。
现在罗汉朝整天在家躺着,还指天骂地,要别人伺候他。他大哥一气就闹分家,闹了两个月终于分了出去。
去年木月兰被木氏宗族除族后,再加上罗里长气她得罪女财神,没少往罗姑父那里吹风,所以这一年罗姑父对木月兰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再加上觉得是她惯坏了小儿子,才把家败了,现在干脆搬到大儿子那里去,罗家老宅就剩母子两人,木月兰本来就心高气傲,这一年却处处被人埋汰,早就积郁在心,也病倒了,一病一废,家里没人收拾,饿狠了才勉强爬起来做点吃的,着实凄凉。
吴氏听完小姑子的话,心里也难受,眼巴巴的看着木星澜,木星澜心里好笑,“娘,小姑,你们想怎么做就去做吧,我都没有意见。”木月兰的龌龊心思确实恶心到她了,如果不是燕淳,那晚她真就被罗汉朝糟蹋了,以她的心态大概也就没有她和燕淳什么事了。她也不是圣母玛利亚,做不到以德报怨。但是小姑毕竟和木月兰血脉至亲,大概也做不到置之不理。而吴氏一向心慈,对待木常庆的亲人和自己的亲人也没两样,所以如果自己强行不让出手相帮,两人会听,但却不会心安,所以干脆尊重她们就是了。
后来吴氏和木月如带着重礼又去了一次长福里,并找了罗氏的族长做了见证,在长福里给木月兰雇了一帮工,照顾两人的起食饮居,月钱由吴氏每月支付,直到木月兰百年之后,罗家和木家也就再没关系,另外除了每月固定的米面,罗家也不得从木家得到其他好处。
木星澜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母亲和小姑都是做过当家太太的,处理起事来,自然也不会没有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