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点，尹清雪。”

“说好了，最后一次，我就专心。”尹清雪委屈地说着，眨着无辜地大眼。

“由不得你……”

12点了，卧室外一直没有一点声响。

尹清雪躲在被子中，看着自己身上被燕萧然留下的许多印记，“三少，你看看，都怪你，难看死了。”

燕萧然拉起被子，看向尹清雪，“怪我还是爱我？嗯？”

「爱」

燕萧然随口一说，却让两人陷入尴尬，相视无言，喜欢都谈不上，何谈爱。

只是夫妻而已，只是做夫妻该做的事，没有爱。

燕萧然补充道，“就像我爱你的身子一样。”

尹清雪眼底尽显失落，却是事实，

“以后都不说这个字了，没意思。”燕萧然看到了。

尹清雪沉默片刻后，小心翼翼说道，“我们可以尝试着相爱，对不对，对你我没有损失。”

带着些许期盼。

她看戏文和小说时，畅享过，小说里说，所有女子都希望能遇到真心爱她的男子，她想感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就像如烟姐姐说，如果相爱的人行男女之事，是锦上添花。

而不是像他们之间，好像不亲吻就会生疏。

“没什么可尝试的，你我这样不挺舒服，以后不说了。”燕萧然起身。

“好。”她只是一时晃了心神而已，她与燕萧然若是能相爱，就不用靠这个来拉进他们夫妻之间的距离。

两人面对面的相处，她能感觉到燕萧然同她一样，在亲吻前，是尴尬的，他们所有的亲昵源于身体的触碰。

“你今天还去学校吗？”燕萧然背对她，漫不经心地问着，他怕尹清雪又哭，好几次哭前尹清雪都是这个表情。

但其实眼前晃动着的都是尹清雪刚才失落的神情。

“今天学校放假，三少还去军部吗？”尹清雪出奇地扬声回问。

“不去，在家休息两日。”燕萧然转身看她，她一脸笑意的对着自己。

都在家，可以干嘛……

两人起身后各自洗了澡，他们二人目前最相似的一点，应该就是爱干净。

尹清雪又穿了新婚第二日的那身蓝色洋装，燕萧然印象中她穿过许多次。

燕萧然好奇地问，“你很喜欢蓝色？”

“没有啊。”她没有特别喜欢的颜色。

“为何总穿这件衣服？”

“我每件都换着穿的啊，差不多吧。”她低头看了看。

她有4身衣服，都是燕太太婚前给她买的，还有2身前几天裁缝来给她做，没送来。

燕萧然奇怪，第一次打开她的衣柜，偌大的衣柜只有两套洋装和两套睡衣挂着，“你其他衣服呢？”

“脏衣柜里没有的话，好像是拿去洗，怎么啦？”尹清雪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

“结婚一个多月你都没买其他衣服？”

“妈对我很好的，妈前几日让裁缝给我做了两身，再说我穿不了那么多。”尹清雪对衣服没要求，特别是家中没落后。

燕萧然看二嫂，姨娘和妈，几乎每日都换着新衣服穿，没有重样的。

“你为什么不买？”燕萧然走近问道。

“没有想买的，而且能在燕府穿的衣服太贵了，我一年的薪资才够买件普通的，妈给我买的已经够了。”尹清雪只如实回答他的问题。

燕萧然又拉开她的梳妆台，几个星期前他随手拿给她的1000多元整整齐齐放在抽屉里。

“这不是钱吗？怎么不用？我记得我说过不够用可以到账房去随便拿。”

“我没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啊。”他真奇怪，一下又丧着脸了，难怪不愿意尝试爱自己。

小云说他只对自己随便发脾气。

“是不想用我的钱？”燕萧然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