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熙茹离了军部，便走到了一处胡同，小云正跪着祭拜，戴熙茹一脸不耐烦地站着等小云磨叽。

小云妈妈在珍缘街捡垃圾，那里的垃圾对他们穷人来说都是宝。捡到尹青书铺子门口，尹青书晚上喝了酒便戏弄她，让她举着酒瓶给他小便，就把垃圾给她。

小云妈妈不答应，吐了口痰在他身上，尹青书就拳脚相加，才发觉人已经被活活打死。

戴熙茹本只是想接近尹青书，撺掇他卖白面儿，当时她正好在旁，尹青书慌张地把人拖到巷子中。

小云妈妈从怀中掉落燕府的帕子，戴熙茹便找上了小云。

小云万分感激戴熙茹，告诉她妈妈死的真相，戴熙茹还找人帮她妈处理了身后事。

戴熙茹问道，“下了几次药了？”

小云哭得伤心欲绝，“戴小姐，两次。”

戴熙茹和她说，她当晚被尹青书强奸，所以在旁，两人目标一致。

尹青书是尹清雪的哥哥，少帅不会动他。给尹清雪下点精神类的药，让她精神失控一段时间，没了燕萧然的宠爱，尹青书才能受到应有惩罚。

“戴小姐，我不敢多下药，只下了一半药，三少爷对少奶奶很好，我们的仇怕是报不了了。”

戴熙茹没那么多耐心，燕萧然现下把注意力全放在叶副会长上，她才能肆无忌惮做这些事不被察觉。

一个月后燕萧然鸦片的事收网，药必须下够了，小云到时候也必须死。

“三少爷这段时间肯定会很少回府，你把药下足，麻雀放好了。一个月后我掌握好尹青书的所有罪证。”戴熙茹扶着小云的肩膀认真地道。

小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眼睛瞪得极大，两只手揪着，“戴小姐，但是少奶奶是无辜的，药下多了真的没问题吗？”

“你妈不无辜吗？除了我说的办法，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戴熙茹转身白了一眼小云，但凡她近得了尹清雪的身，要这个废物干什么。

小云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眼圈泛红，点了点头。她和她妈妈相依为命，尹青书那个畜生还找了个流浪汉帮他顶罪。

小云知道少帅念在少奶奶的面上，破例帮了尹青书许多忙。

戴小姐说的对，只有少奶奶不受宠，少帅才会惩罚尹青书。拿着戴熙茹给她的药和麻雀，回到燕府。

*

燕萧然知道尹清雪的检查结果无碍，安心地在外处理公事，经常连续几日都没空回府。

尹清雪每晚在不同地方都能看到死麻雀，除了样子恐怖，她也能从麻雀身上联想到戴熙茹的影子。

有两次她想走过去看真切，到底是幻想的还是真的，每次小云都出现，告诉她什么都没有。

头疼时只一个人蒙在被子里哭泣一会儿，只是头疼的时间越来越长。即便睡着了仍会不时惊醒。

燕府众人都看出尹清雪近日总是没精打采，早饭时二哥只大声说了句话，尹清雪便把手中的碗惊得掉落在地。

尹清雪说自己昨夜没睡好。

二哥打趣道，“弟妹，这是想三弟想的吧。”

尹清雪笑笑，默默点头。

心中忽然烦躁不安，感觉会一瞬间爆发出来，但她只能极力忍耐着，连学校也没去，回屋睡着。

小云在一旁看着，药她也下了，少奶奶每日就只是躲着哭，没有精神失控，只是会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