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萧然又踢了一脚李平安，这个朽木，不愿意就罢……他自己都还不知如何面对尹清雪的。

一进院内，璞玉就跑来找叶婷，璞玉玩得满头大汗，叶婷说是先给璞玉洗把脸，再去四楼找他们。

暖暖关键时刻靠在燕萧然的肩膀呼呼大睡起来……只剩他一个人清醒的向尹清雪交代错误。

到了四楼，文竹说燕老爷正在屋内同尹清雪谈话，原想直接进去的，燕萧然听到他爸说戴熙茹，心里一紧，便站在屋外听着。

燕老爷和尹清雪同坐在沙发上，桌上摆放着尹清雪许多的画作。

燕老爷酝酿了一会儿说道，“清雪，你回来后见过熙茹没有？”

尹清雪亦是一怔，戴熙茹做的所有事，燕萧然都同她说了，说不恨是假话，哥哥的死，除了哥哥的本性的贪婪，还有戴熙茹的设计引导，让他走上卖鸦片的路，让嫂子没了丈夫，璞玉连爸爸的面都没能见过。还有她那段时间的痛苦，全部都是因为戴熙茹。

燕萧然说他将戴熙茹囚禁起来，喂了她一段时间的精神药物，当初戴熙茹下在她牛奶里的药物。当时燕萧然带着她和叶婷一同去的，戴熙茹被钢链锁着，躺在床上已经疯癫，疯癫后说的还是污言秽语。

她和叶婷都对戴熙茹下不去手报仇，戴熙茹现在已经比死更痛苦。

尹清雪给燕老爷续了茶，轻声道，“爸，萧然带我去见过一次。”

燕老爷抬起茶杯，一口饮完，“清雪，那个坏丫头做的事情你妈和我说过，你受苦了。她现在也受到惩罚，她是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把她当成女儿一般养，她哥也死了。我是想，你和萧然能放了她，我派人看住她，让她下半辈子能好好的过。”

尹清雪面上表情呆滞，难怪这几天燕太太时不时地跟她提起戴熙茹。当初的她，可能会放过戴熙茹。

尹清雪微笑着道，“爸，可是戴小姐不是心胸开阔之人，若是放了她，萧然关了她三年多，她会回来报仇的。现在家里还多了三个孩子，我……我不想把孩子置于危险的境地。”

燕老爷叹了口气，戴熙茹的心性他了解，可是他去看过几次戴熙茹，夜夜回家做梦噩梦，梦见戴熙茹的父亲骂他忘恩负义，他在战场杀伐果断，但是对待女儿，他当戴熙茹是女儿，他舍不下心。

“清雪，可能是我老了吧，人老了就会优柔寡断些，没事，我就一提，你的考虑是对的。”

尹清雪看到燕老爷眼中的晶莹，正如那次燕萧然带她和叶婷去看那次，戴熙茹在床上疯言疯语地胡骂，手脚都被锁链嘞得全是血痕，但是戴熙茹口中仍喊着爱燕萧然。

燕萧然紧皱眉头，转身去不看戴熙茹。戴熙茹以女儿的身份在军营陪了燕老爷多年，又以爱人的身份陪了燕萧然两年。

“爸，我会和萧然说，让他和看守的人说，对戴小姐好些……”尹清雪只能如此说，让燕老爷内心好受些。

燕萧然直接推开门，脸色阴沉下来，尽量压低声音，手扶着暖暖的头，怕吵醒暖暖，“不可能，不杀她只是为了让她多受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