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玲婉秋知道,剑一天报仇心切,唯怕他擅作主张,以便招来杀身之祸。她多年寂寞无趣,黯然神伤,直到剑一天的到来,二人性格相投,情投意合,玲婉秋不想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从手中逝去。
剑一天嘴上说着,心中依然是放心不下报仇之事,他深爱着玲婉秋,但是仇恨的种子在他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如此之言,只是为了让她放心。
刚刚迈入东厂的大门,看到手下们卑微恭迎的姿态,李晗似是又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他满面春光、昂首阔步,跟着的丹阳一时间竟也觉得高人几等,二人好不风光。
李晗带着丹阳回到住处,属下们早已沏好茶,他吩咐下人们都出去,坐在座椅上,随即变了一副嘴脸,大声道:“跪下!”
丹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李晗见此,继续着自己的话术,“丹阳,你是不是诚心想把我害死!”
“义父这是何意?”丹阳狐疑道。
李晗将手中茶杯扔了出去,拍案而起,怒道:“你装什么糊涂!回来的路上,你跟天门六仙人说那么多干嘛?啊?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是心肌缺血么,还把这李胜天的事情说出去,岂不是让这几人抓住把柄!”
丹阳低头吞吞吐吐道:“义父,我是一时情急才说了出来,丹阳知错!”
“祸从口出,以后把你的嘴给我关好,不然我就把你嘴撕开!”,李晗恶语相向,怒目而视。
“丹阳知错,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我还有事问你!”
“义父,何事?”
“此次魔成英大婚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是你告诉明王的?”,李晗试探性的问道。
“丹阳并不知魔成英大婚之事,何谈告诉明王?义父,我要是知道也肯定第一时间跟您禀报啊!”,丹阳诧异道。
见丹阳如此反应,不像是说谎,李晗喃喃自语道:“当日,明王告诉我们魔成英要成亲的事后,就立刻准备那三件东西让我们去往魔教。
当时我就诧异,我还在想是不是你知道了此事,走的仓促,有天门六仙人在,我也不便多问于你。
这魔教与武林各派为敌,与朝廷更是水火不容,此次成亲一事他们定不会透露,不然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如今看来,你也全然不知,那这明王从何处得知?”
“是啊,此事太过蹊跷,难不成这魔教内有内奸?”,丹阳狐疑道。
丹阳一席话,李晗如梦惊醒,说道:“难道是这李胜天暗度陈仓,通风报信?”
丹阳连连摇头,分析道:“李胜天区区一个练兵营小总管,又怎能直接联系上明王?”
“如今看来,这明王耳目众多,你口出祸言,明王不言,但心中对我很定是有所提防,剑一天这个叛徒现在深得明王信任。
天门六仙人和王太监更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最近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再出纰漏,我就弄死你!”,李晗缓缓道。
“丹阳明白,义父,这剑一天还真有一套,听说玲婉秋都让他弄到手了,明王对他也很是欣赏.....”
“哼!众叛亲离的可怜人罢了!这小子猖狂不了多久,走着瞧吧!”,说完,李晗邪魅一笑,便示意丹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