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啸禹如尊佛像一般坐在原地,身体僵直地看着自己媳妇和他闺蜜搂搂抱抱,哦,不对,是打打闹闹。
于小安这半年每天晨跑和坚持运动不是白练的,手上比之前劲儿大了很多,以前小美女一样的于小安在航磊面前也就是一个小美女,随便调戏,随便扑倒(当然仅限于形式上的扑倒),随便挠痒痒,他根本无力反抗,任由航磊恣意宰割。
可是现在明显不是这样的战局,且不论这小子带着后台坐在一边纹丝不动,于小安自己轻轻松松地卡着航磊的脖子,航磊半天都掰不开那铁钳一样箍住他的手臂,如果对方不是于小安,他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于谋杀了。
“喂,安啸禹,于小安是不是练了什么神功 黑化了?他怎么这么大劲儿啊?!”无可奈何的航磊竟然开口向安啸禹求救。
安啸禹轻轻咳嗽了一声,“他已经手下留情了。”这样子在航磊眼里简直是令人发指,偏袒自己媳妇到这地步。不过他不知道自己对邵翀的容忍度可能更高。
“我操,他也这么对你吗?”
安啸禹别过脸去,一脸尴尬,“更狠。”
航磊出门在楼下菜市场买了一堆涮品,留安啸禹和于小安在他的小破屋里吃火锅。
一张折叠的小方桌支起来,每人坐一摞书垫张报纸就算凳子。
电磁灶的汤锅里放了两包火锅底料之外还额外加了一包灯笼椒进去,小小的房间里瞬间就只有一股辣味儿了。
安啸禹看着那翻滚的红油,真心觉得胃疼。
可是,于小安喜欢。
三个一次性纸杯里倒了满满的白酒,于小安鼻头都皱起来。
“放寒假怎么办?”他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虽然不知道航磊和他爸之间到底是什么状态,但是有航磊那个所谓的后妈在,航磊过年肯定不愿意回去,而且邵翀也要回家。
“回我大姑那儿吧。”航磊往锅里哗啦哗啦倒肥牛卷儿,“邵翀过年也得回家,所以他应该不会发现我退学了。”
“你最近复习得怎么样?”
“我报了个班,白天上课,晚上回来做卷子,其实我感觉比我高三的时候起劲儿多了。”航磊倒是很诚恳,“那个时候每天特别忐忑,就怕别人知道了我的秘密怎么办,以后和邵翀分开怎么办,现在不敢说出来的秘密人尽皆知,怕分开的人也没在身边了,反而坦然多了。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学习的时候更专心。”
航磊说的是实话,最近一段时间相比于他过去的生活虽然真的可谓是“清贫”、可谓是“枯燥”,但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好像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康庄大道,没有任何需要纠结的人和事。
目标很明确,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努力前行就好。
于小安难得地没有说话,焖一口酒在嘴里,辣辣的,却始终带着那么点儿甜。
谁不希望自己哥们儿过得好?航磊对他这样,他对航磊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