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妈并未理解于小安字面后面的意思,随意地点点头。
房子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这是于妈妈进屋之后的第一感觉,男孩子能把房间打扫成这样实属不易。对安啸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进门之后,于小安负责做“导游”领着爸爸妈妈“参观”;安啸禹则是直接钻进厨房,烧水冲茶,在医院待了多久,老两口就陪着邵翀爸爸站了多久、聊了多久,现在肯定口干舌燥的。
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尽管于家父母还没有对他们的事情明确表态,但这样的态度明显是接受他们的,至少不反对。
这样已经让他的心踏实了很多。
“臭小子,这得多少钱啊!”老于同志每进一个房间、见到一样新奇东西就会发出这么一句感叹,于小安一面偷着乐,一面觉得脑仁疼,老头丝毫不觉,仍旧时不时地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小安,他们家到底干什么的啊?”于妈妈紧紧拉着于小安的手,悄悄问他。
于小安撇嘴,“不是和您说了吗?他没家。”
——一个自打重新联系之后就一直在和他要钱的亲生母亲,和一个如同不存在的亲生父亲,就是安啸禹的家人了。
“没家?那这孩子从哪儿弄这么多钱,买这么大的房子?”于妈妈自行脑补了一下可能性,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非奸即盗。
于小安陪着父母在书房坐下来,把安啸禹的发家史简明扼要地给父母讲了一遍,于妈妈仍旧抱有几分怀疑,“光倒腾个房子就能倒腾出这么多钱?”
于爸爸倒是明白,“这孩子也是有命,赶上好时候了,以后万一有政策调整,他还没办法这么一直继续了呢!我听说好多一线城市房子都限购了,那可就不好这么挣钱了。”
于小安也认同,“是啊,所以他一直没觉得现在的他靠这个赚钱供自己上学有多了不起,也总是逼自己努力学习,还跟我说,以后不管是读研、留学还是创业,都很需要钱。
“即使找份稳定工作也不可能高枕无忧,社会变化太快,为了以后生活得更好,一方面是我俩现在必须不停上进,好好学习,脑子里得有东西;另一方面,就靠收房租这个不用占用太多精力的方法积累资本。”
听到安啸禹打开橱柜拿茶叶的声音,于小安继续对父母说:“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他对于我俩未来的事情考虑地还是很多的,这一点上我很佩服,也觉得很欣慰。
“并不是如同我最初所想的那样,两个人在一起,谈谈恋爱就完了,是要为对方负责任的。尽管或许我们没有办法结婚,但也不能没有任何保障,所以你们看到的这套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
于小安说着说着低下了头,这些事他一直心知肚明,但是没有和别人说出来过,此时此刻,说给别人听,他才有了更深刻的感受,在他和安啸禹的关系中,很明显,安啸禹似乎付出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