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熟睡中,丈夫已经走了,突然间,一种惆怅之感涌上心头,也有些失落,她坐了起来,却不想起床,双手捂着额头,闭着眼睛,一点精神也没有。
昨晚上太累了,不仅是身体累,心也累,以前她觉的丈夫愧对于她,而今天她却觉得愧对丈夫,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寂寞包围着她,她有点喘不过气,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心门。
她一会用手使劲的捶打胸口,一会左右拍打着脑袋,左右晃动,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其实她是恐惧,而她又在惧怕着什么呢?
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丈夫夏荣平了,最近她的确不怎么想起他来,在这个家里,都像视对方可有可无的境地,没什么事,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一个电话。
漠不关心,那就只能自己关心自己了,而昨天晚上他像是变了个人,又像是良心发现,却一改常态,对自己的态度180度大转弯,转的太猛太急,她一时间甚至有点难以接受。
尤其言语间透露出来的信息,已经是很多年没听到过了,他甚至和自己说起了,两个人恋爱时候的故事,引得两个人,相视而笑了好一阵子,她很感动,感动得在心里哭了,因为这一切来得太晚了。
自从三个月前,那次争吵以后,他们夫妻俩就很少见面了。这都是因为那个叫文娟的女人,那天晚上自己发高烧,打电话给他,而他却说在外地开会。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她从潘浩嘴里无意间知道,那晚丈夫就是和这个叫文娟的女人在一起,为此,他们大吵了一顿。
而正是这一次看似平常的争吵,却让她掉进了一个难以出来的陷阱之中。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能是她这辈子,截至目前为止体会最深的一句话了。时也命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吃了。
她觉得他们夫妻两个人,是前世的冤家,当年夏荣平追求自己的情景,现今还历历在目,物是人非的无奈与惆怅,却让她悲从中来。
她一直以来,都以丈夫为荣,她有点虚荣心,但并不贪图物质上的虚荣,也没什么不良嗜好,连衣服也是少得可怜,不是没有这个条件,自己低调点对丈夫总归没有什么坏处,以前她是这么想的。
她出身于干部家庭,从小父亲对她要求就很高,即便是丈夫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她也没有仗着他,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在她心中,丈夫其实很不容易,她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父亲老来得女,从小到大对自己都很娇惯,但家教很严,她应该算是个有良好家教的女人,只是后来被生活所迫,在丈夫眼里似乎有点泼,但她觉的这不是真的。
她还有个姐姐,叫甘灵容,比她大十几岁,今年四十七,由于保养的好,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韵味。
从小姐姐就不听话,天天在外面混,也不好好上学,父母怎么说都没用,看也看不住,二十岁的时候就找了个对象,姐夫长得倒是不错,却是个混江湖的,她至今也没搞懂,姐姐是看上他哪点了。
父母亲强烈反对,当年自己还小,这些事还是后来听说的,真真假假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