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华看着对面的文娟，这一刻，他的内心五味杂陈，离婚前两个人见一面，好聚好散吧！“蔡华，我们喝一杯，来碰个杯，祝你事业成功，再找个好女人”，文娟带着醉意举起了酒杯，似笑非笑地说道。

“对不起，文娟，真对不起”，蔡华哽咽起来，眼睛中似乎蕴含着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见他流泪，今天晚上已经是第二次了。

此刻，文娟的泪水也在眼睛里打转，此刻她的内心是脆弱的，也是有点不甘的，听完蔡华短短的一句话，她再也无法忍受此刻的悲伤，泪水顺着脸颊滚滚的流了下来，她漂亮的脸颊上沾满了泪水。

两个人似乎都已经醉了，但内心是清醒的，文娟显得非常感性，内心却异常脆弱。结了账，两个人相互搀扶摇摇晃晃，朝着自家租的房子走去，两个人偶尔也会说笑，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或许已经释然了，恩恩怨怨说多了也没啥意义。

“文娟，文局长，其实我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你，但我蔡华也不会一辈子就这样，我一定要做出成绩让你看看，让你刮目相看”，蔡华用手指着自己，又指了指文娟，带着醉意不停地说道。

当一个人的潜能被激发出来后，其冲击力是非常大的，尤其是他们这种情况，历经生活的洗礼，一场失败的婚姻，此刻，却唤醒了一个颓废的男人，男人和女人的距离，其实说远也远，说近也近。

比如说今晚，两个人的内心都充满了感慨，一夜夫妻百日恩，人已非，恩依在，却无仇。

进了门，蔡华和文娟紧紧地抱在一起，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话语，“轰隆”一声，“啊，你干嘛？”，文娟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文娟最后一次允许了蔡华在她身上的肆无忌惮，这个男人承载着她作为一个女人之前的全部记忆，她的第一次，此刻，如何能做到不心动，不心痛。

“文娟，你别生气，我不该这样”，她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笑了笑，笑完了，两边的眼角却淌下了眼泪，是啊！今夜，他依旧是自己的丈夫，而自己则是他的妻子。

蔡华没有食言，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在县民政局，两个人默默地办了手续，没有任何怨言。

办好了手续，在民政局门口，两个人再次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文娟强忍着泪水，“文娟，蔡华，对不起”，两个人几乎同时在对方耳边说出了这三个字，他们都明白这三个字所蕴含的含义，可这就是生活，生活的车轮只能向前进，而无法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