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熏也跟着笑,轻松的耸了耸肩。
“还可以吧,敌军将领的首级,我已经割下来当球踢了。”
沈逸兴目光流露出担忧“没有受伤吧,这次可算尽兴了?”
舒兰熏笑的明媚,也不知道沈逸兴什么时候看清了自己暴虐的本性,不过看清了就看清了吧,她也不在乎。
“放心吧,我最惜命了,算是尽兴了吧。”
舒兰熏这边刚说完,白崖切脉也结束了。
白崖踌躇了一下,然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
“兰熏姑娘,你身体很健康,但脉象表明,你刚才的心脉经历了极大的波动……似乎是极度兴奋导致的。”
白崖的措辞已经很委婉了,但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舒兰熏这一身血污,都能明白她刚刚是因为什么兴奋。
舒兰熏刚刚被冰雪洗过的眉眼,温婉如画,实在看不出来,内里是一个这样血腥残暴的人。
不过沈逸兴的脸上根本没有任何意外之情,依然温润的看着她。
舒兰熏挑了挑眉。
“白崖,瞧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能不能和你家主子学学,看看人家多淡定。”
被点到的沈逸兴脸上的笑容更甚。
连忙开口解释。
“兰熏,别误会,从我们第一次交手,我就知道你的与众不同,我可没有试探的意识。
而且我爱慕你,是因为你就是你,仅此而已。”
白崖被自己主子这不值钱的样子弄得牙酸,赶紧遁走。
沈逸兴还是不能站起身,他只能从怀里拿出一个折好的手帕,递给舒兰熏。
“擦擦吧,黏在身上的血污会不舒服的。”
舒兰熏觉得有些好笑,随手接了过来,胡乱的擦着头发上融化下来的鲜血。
“沈逸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次受伤醒过来之后,就变得这么温柔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
面对舒兰熏的调侃,沈逸兴眼睛弯弯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办法,兰熏姑娘太完美,小人我只能伏低做小,祈求兰熏姑娘的垂怜。”
这么多年,舒兰熏对于这种打直球还是不太适应。
她不适应的摸了摸鼻子,强硬的岔开话题。
“是你给小骆将军出的主意,让他把山洞中的所有人都带出去?”
以她对骆家恒的了解,他是保守的人,如果没有人从中劝说,他是绝对不会让说有人倾巢出动的。
沈逸兴终于变了脸色,他的眸底闪过晦暗不明的神色。
脸上的笑容却依然和煦。
“我没有给他出主意。”
“嗯?”
在舒兰熏纳闷的目光下,沈逸兴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只是在舅舅不在的时候替他下了命令而已。”
舒兰熏看着沈逸兴的模样,心里猛的一跳。
这个家伙果然还是他,只是变得更能伪装了。
“噗嗤,你舅舅回来还不得骂你?”
舒兰熏将头发上的血污擦干,整个手绢上已经鲜红一片。
“骂就骂吧,谁让我担心你呢,要是他们不去的话,某人再一声不吭的离开,我可受不了。”
沈逸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舒兰熏,眼底浓烈的思念要将她灼伤。
舒兰熏在万军阵中淡然自若,结果现在对上沈逸兴的目光,却红了脸颊。
她甚至不敢与沈逸兴对视太久。
别扭的扭过头去,小声的嘟囔着。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能赶在你之前回来呢。”
舒兰熏自觉理亏,主动的说起来刚才战场上的情况,虽然隐去了许多细节,不过也能听出当时战场的残酷。
大概得说完后,舒兰熏又补充了一句。
“既然小骆将军将战士们都带了过去,这边的战争应该很快就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