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不论这个人之前的人品有多好,有多会做人,但是在面对感情上的事情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不能躲在女人身后,让女人发声。
舒兰熏与沈逸兴之间的默契,让她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舒兰熏为了不让夫人着急,转头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在骆修看不到的地方,对着夫人安抚的笑了笑。
骆玉泽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既有心去帮自己心动的人说两句话,又有一种被儿子抓包的窘迫感。
就在这种时候,看到舒兰熏安抚的微笑。
她的心一下子就好像找到了着落了,
骆玉泽连忙把手翻了过来,回握住舒兰熏的手,用眼神询问她如今的状况,
舒兰熏笑着冲她摇了摇头,张开嘴用口型告诉她。
“没事的,他心中有数,不必着急。”
果然在舒兰熏这边刚安抚完夫人,骆修那边就声音紧涩的开口了。
“逸兴,我、我是真心心悦玉泽,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对你的母亲有隔阂,她极其在意你。”
这一段话被他说的艰难极了,完全没有当时在寺庙时候的云淡风轻。
听到他的告白,骆玉泽保养得当的脸上蔓上羞赧的红晕,一时间无措的像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一样,下意识的把脸躲到了舒兰熏的身后。
舒兰熏笑着帮忙遮挡,顺便饶有兴致的转头看向沈逸兴,不知道这个回答他能不能满意。
只见沈逸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上依然在玩着玉佩的穗子。
挑眉看向骆修,声音听不出喜怒。
“修叔,你知道我母亲还没有和离吗?而且沈青山还在这个府里好好活着呢。”
听到这话骆修的指尖开始发抖,手上的果盘就要拿不稳了。
沈逸兴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淡漠的看着。
整个屋里只有桂馥是局外人,之前的丫鬟习惯让她坐立难安,桂馥欠身想要起来去接那个摇摇欲坠的果盘。
舒兰熏却扯住她的衣摆,冲她摇了摇头。
桂馥只能又坐了回去,但又担心果子掉地下,她就算坐下也不敢坐严实,身子来回的晃悠。
这间屋子里,除了舒兰熏以外,剩下的人心中都不是很舒服。
骆修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手中的果盘。
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沉着一些。
“逸兴,我们出去说,别让你母亲为难。”
沈逸兴听到这话,眉毛这才动了动。
“行,那你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得到沈逸兴的准许,骆修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果盘,连连点头。
“好,好,我这就出去。”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好似后边有什么东西撵着他一样。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后边,沈逸兴这才换了一副模样,对着自己的母亲柔声细语。
“母亲,您不必担心,我不是反对您与修叔叔在一起,只是我有几句话想和他谈谈。”
骆玉泽在这件事中,面对自己儿子的时候,心中总归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