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银杏树苍老的声音才响起。
“吾也不知。”
“不!你肯定知道!”
可惜这次不论舒兰熏用挖树根威胁,还是用别的逼迫它。
不过老银杏树都什么都不说。
就在这时,最没有存在感的小蝉凑了过来。
声音压的很低叫了一声。
“舒兰熏。”
这是小蝉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舒兰熏听到后只觉得浑身一颤,一种从心底反上的战栗。
明明周围还是一样的场景,但舒兰熏就有一种五感全开的感觉。
不仅能听到周围植物的呼吸,甚至能感受到山河湖川。
宇宙中冥冥中的规律,甚至都在一瞬间。
“咳!”
小蝉猛的咳出了一口血,将舒兰熏一下子从刚才的状态中拉回来。
殷酒几乎不受控制的,趴在地上,去舔舐小蝉咳出来的血。
那种状态宛如癫狂。
舒兰熏却没有心思去管它,皱着眉盯着小蝉问道。
“刚才那是什么?”
小蝉原本已经化形的身体,又重新长回了些甲壳。
它再次开口,声音变的很虚弱,只蹦出四个字。
“那是真相。”
说完后,小蝉甩了一个白光出来,
将正在吃土的殷酒赶走,自己则钻进刚才用血染红的土中,开始休眠。
舒兰熏皱着眉头,紧紧盯着那块深色的土地。
“它怎么了?”
一脸满足的殷酒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
抹了一把嘴“它吐血后伤了元气,休眠保养去了。”
舒兰熏目光复杂,手指再一次烦躁的捻在一起。
“真相是什么意思?”
但这次的问题,却没有人回答。
小蝉已经休眠,刚才的问题已经不适合继续追问。
舒兰熏想着刚才是小蝉传递给她的感觉,随意的席地而坐。
去推测这种感觉与架空时代的联系——有一个答案跃然而出。
想到那个可能性,舒兰熏猛的睁开眼睛,
那句话已经到了嘴边,看到小蝉咳出的那片深色印记,话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小蝉已经咳血,那就说明这件事不能谈论,甚至要比禁制还要讳莫,那么这件事必须到此为止。
想到这里,为了以后的和平相处。
舒兰熏扶着地站起身,对着小蝉和老树的方向分别抱拳道歉。
“抱歉,是我冲动了,你们瞒着了我太多的事情,希望以后能说的时候,能听到所有事情的解释。”
老银杏树晃着枝条,也给出了承诺。
“吾答应尔。”
成年人之间的解决问题,歇斯底里之后总会归为平静。
因为还要继续相处,双方达成一致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舒兰熏不太想回去看纪录片,也不想做地里的活。
她在田间地头缓慢踱步,将心底的情绪一点点的压下。
整件事情发展到现在,
她逐渐升起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但她已经走到了这里,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
整个空间的修复,就差只一片金册,和一些御赐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