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拿壶水来。”

“不用，我只待片刻，毕竟我现在是奇门司的修士，不便在此久留，白天来也不合适，所以才深夜叨扰。”

“哪里，你能来，我家里已经是蓬荜生辉了。”

袁素淡淡一笑，显然她不太希望刘夜对自己这么客套，但是身份差距摆在这，实属无奈。

她道：“我今夜来有两件事，一事关于你拿走的那位修士的财物。”

听到这话，刘夜心中咯噔一下，心说，“完了，还是被发现了，留不住了。”

却听袁素道：“我不知道它们对你会不会有用，但是你可以留着这些东西，只不过希望你不要轻易示人，否则一旦被懂行的人知道了，只怕凶多吉少。”

闻言，刘夜惊喜，嘿嘿一笑。

原来袁素只当刘夜对修行一道好奇，所以才收集这些东西。

袁素道：“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你今天拿到的那颗珠子，它叫聚灵丹，是一种结丹期修士才能炼制的中品法器，能够吸收刚刚死去的人身上的灵气，供结丹期以上的修士修炼，每颗珠子需要吸满一万个人的灵气。”

听到这，刘夜无比震撼道，“一万个人！”

就听袁素又道：“常常为了让聚灵丹吸足一万个人的灵气，这些修士时而会鼓动国家间交战，甚至自己杀人，所以能炼此丹之人都不是善类，你今天抓的这个人，不日也会被释放，聚灵丹也会归还给它真正的主人。”

闻言，刘夜错愕道：“既然这些人非善类，此丹来历又如此邪恶，你们为什么不销毁，还要放人还丹呢？”

袁素无奈一叹，道：“因为某些势力的干预，修行联盟一直没能禁止聚灵丹的炼制。”

听到这，刘夜神情无比凝重。

袁素道：“不排除你今日抓的这个修士会报复你，你要特别小心。”

接着，她向刘夜递来三张符箓，道：“一张紫电符，一张神行符，一张护甲符，你收好。”

刘夜点点头，笑道：“谢谢！”

其实这种下品符箓对他没什么用，只是他估计袁素也拿不出中品符箓，所以心领了。

袁素话罢，重新戴上面纱，站起身，略带歉意道：“因为某种原因，刘夜你日后如果在外遇见我，还得请你......”

话到这里，袁素顿了顿，看向刘夜，刘夜当即明白，笑道：“袁素不用放在心上，我在外面见了你，唤你一声仙师其实对我才是安全的。”

袁素点头，就要离去，刘夜却道：“袁素，我有一事好奇，不知可问否？”

“请说。”

“京都每日的打斗那么多，你们怎么分辨哪些是由修士造成的呢？”

袁素淡淡一笑，道：“修士与普通人的最大不同是修士可以感知灵气波动，不同修为，感知范围从方圆一里至数十里不等，即便是炼气初期的修士打斗，只要他动用灵力，爆发出的灵气波动也比上品武夫高了数倍，所以我们能轻易感知出来。”

闻言，刘夜心说，“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