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两个身影从阴影之中溢出,跃入了一户人家。
不一会,十几个人被他俩拖到了院子里,这些人还没有死,只是被这两人打晕了。
这时,一个人正从怀中掏出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盒子,一枚带着寒光的小剑却破空而至,声音细若蚊蝇。
小剑不过半尺长,宽不过食指宽,速度却极快,留下一道白雾般朦胧的残影,宛如一颗小小的彗星,从那人的眉心穿过,从那人后脑穿出,最后消失于无形。
另一人见状,才开始愕然,另一枚同样的小剑已然破空而至,从他的左脑进,右脑出,他都来不及应声便倒地。
这两人死不瞑目,眼中竟是一片茫然。
距此二十五六米外的屋顶上,此处正好被一片树影覆盖,肉眼看不出个名堂。
这时,从中跃出来一人,眨眼便来到被杀的两人身旁。
此人身穿夜行服,脸藏在一张半黑半白的鬼面之下,乍一看就有点阴森古怪,这正是他要达到的效果,这面具代表着黑白无常。
他撸开两人的袖子,并未发现纹身,于是拔去两人的上衣,却发现两人的右肩各有一个纹身,却不是尸神教的那个。
他心说,“果然,除了尸神教外,还有别的宗门在干这种邪恶之事。”
他搜刮了两人身上的财物,提起两人的尸体飞出墙外,将其吊在一棵树上,接着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知不觉,黎明已至。
这一夜依旧很血腥,城中被杀者过千,然而修行联盟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想想就令人气愤,其实即便他们有想法,估计也是让梁国奇门司执行,而驻守此处的奇门司不过是两个身不由己的炼气中期,能有什么作为。
这一夜,死者之中有十四个人,有男有女,他们穿着道袍,一看就是修士模样,他们被吊在各处的树上。
“既然没有人来守护这座城市,那就由我来吧!”这是刘夜昨日做出的一个决定,昨夜死了十四个炼聚灵丹的修士只是一个开始。
次日辰时,刘夜骑在驴上,没有办法,实在找不到一匹马,这驴还是黎明之前,他在回来的路上偶遇的,可即如此,他比自己的所有同僚都要幸运,因为他们至今还没有坐骑,连刑司尚书也没有。
刘夜骑在驴上,时不时打个哈哈,身后跟着二十个衙役。
老胡头替他牵着驴,回头嘿嘿一笑,调侃道:“刘爷,昨夜该不会和哪个小娘子通宵了吧?今早咋老打哈哈?”
刘夜有点疲,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撇了他一眼,道:“我哪像你上没老下没小,劳资家里上下加仆役可有百来号人,前天夜里死了那么多人,我一个衙役小头子,总得担起看家护院的职责。”
闻言,老胡同旋即竖起大拇指,感慨道:“刘爷真乃大男人也,我老胡头不及你一根脚趾头。哎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恶人,居然如此残暴,还杀了十几个修士,真是胆大包天。”
说到这里,老胡头小声问:“刘爷,你说会不会是修士干的?”
“何以见得?”
“如果凶手是凡人,如何能杀死修士?”
“为什么不是妖魔鬼怪干的?”
“死在妖魔鬼怪手下,哪能这么体面?”
刘夜点点头,道:“老胡头,你这么些年衙役没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