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静做了一个梦，梦里小姑娘也强忍着恐惧，陪着林亦然上了综艺。

但她只有158高，却有着120斤的体重。

肉肉的小脸、肉肉的小手、比别的“妹妹”都胖一些的腰身、她那沉默的性格以及林亦然对她的特殊对待都让观众觉得她又作又装。

觉得她装嫩，觉得她装可爱，觉得她把林亦然的心意当成草，也觉得她某些“天真”其实全是心机。

一句句恶心的话、一个个厌恶的眼神都让这个单纯的小姑娘不知所措。

她的世界本就是黑暗的，她好不容易在自杀后鼓足勇气迈出一步，却又被那群“一无所知”的观众逼得连连后退，再不敢探头。

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那些观众对她和家人的辱骂。

一人身死，一人心死。

柳依依终于笑着长眠于父母身侧，林亦然却退出娱乐圈，整日倚在她和父母的墓前，呆呆愣愣一整日。

“姐姐，哥哥很孤单，你替我陪着他好不好？我只把他当哥哥，哥哥也只把我当妹妹的。所以，姐姐，不管你用什么样的身份，只要能一直陪着他就好。”

茹静想起在空间时，那个沉默的抱着膝盖缩了许久的女孩，想起她抬头很坚定勇敢的说完自己的想法，想起她眼底的温柔和难过。

“好。”她记得，她答应了，还抱了那个可爱的女孩子。

*

“依依，你觉得难受吗？要不要再住两天院再回家？”林亦然全副武装，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行李，声音一直很温柔。

他想起今早上和依依的心理医生聊的内容，声音又柔了些：“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南街的小馄饨是不是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