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水君的信,漠北宸倒是松了口气,正愁自己怎么再长篇大论说一遍游历的事情呢,现在他只要跟着舅舅的节奏就好了,不用自己琢磨哪里要说哪里不要说。展开信笺一看,漠北宸皱起眉头,果然,里边还有水君从别的渠道获取的消息。
“舅舅居然这么快便整理出来了,且容弟子仔细看一遍,再与您汇报,恰巧师叔也在。”
“呵,不是恰巧——没有这信,你道你师叔会专门来见你?”
幻泊真人笑看漠北宸,刚收徒的时候,还觉得漠北宸有点像那烦人的蓝龙王泷獠,左右一万个看不惯,漠北宸却痞里痞气的不怕幻泊刁难,久而久之,幻泊又觉得漠北宸不似泷獠,反而颇像年轻时候的自己,放浪不羁又为人豁达。
十年师徒下来,幻泊早已把漠北宸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于是越来越爱,越看越顺眼,“好儿砸,干得不错,一路辛苦了。”
“嘿嘿嘿,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漠北宸笑的像个傻子,得意的傻子,“主要师父师伯教导有方。”
“就是,你看看,多识大体。”幻泊笑的也像个傻子,满意的傻子。
“哈哈哈哈哈~”一对傻瓜儿父子笑的可开心了,漠北宸狗狗的示意师父自己要看信,幻泊点点头,美滋滋喝茶,不打岔了。
“唉…”一直没说话的大掌门漠幻江听不下去了,安慰的冲子正摆摆手,他是子衿的师父,心中最疼爱的自然是子衿,但相比漠北宸,他更看好刚直的子正道人。
幻江认为人的心胸是随着地位和境遇改变的,当子正久居高位后,必然是个可塑之才,子正也非常承情,向师叔投来感恩的目光。
无事可做的幻泊当即不开心了,“哎哎?师弟,怎么我爷俩开心一下你就唉唉唉的?”
“师兄,好容易说到水君的正事上,您别拐跑了…”幻江摇摇头,表示有正事自己懒得与幻泊纠缠。
“不是我拐跑了,是你阴阳怪气的先。”
“师姐这次可看着呢,我只叹了口气。”
“那也是叹了口怪气。”
“师兄,这么说,您之前说那句,什么没有信我不会专门过来见子虚的那句,我也没挑您的理吧?您怎么还先找起我的不是了?”
“我那句说的有错?不是子虚带回的消息重要,你会来?”
“子虚好歹也是我的徒侄儿吧?”
“你看,这次是我说到正事儿了,你却又拐跑了。”
“我…”
“好了好了,吵了一辈子了,多大的人了,没规矩——我看子正子虚斗嘴,就是跟你二位学的。”幻海笑着摇头,打断了俩个师弟的争吵,他俩平时倒也和气,就是不能聊子虚和子衿的事情。“咱们安静些,让子虚好好看看,里边许多事情,关系重大。”
“师姐说的对,师弟你别说话了啊,带坏了孩子。”幻泊横了师弟一眼,扭脸看向另一边。
“你…”幻江气得闷了一杯茶水,冲下去一篇三千字的骂街小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