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了。
期间商笉没有去看过陆鹿一次,关于陆鹿的事情,都是由手下报告给他听的。
“少爷,她已经承受不住昏过去好久了,再继续下去怕是会出人命。”
手下再次来报,说出了这样的话。
正在闭着眼睛,让医生给自己换药的商笉,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问道:
“还是没撬出什么来吗?”
来报的男人身形一顿,忐忑回复:“是的,这女人嘴硬的很,我们又不敢做的太过,生怕不小心给弄死了。估计她也是知道这个的,所以才有底气咬死不说。”
商笉眼皮抬起了一点,半眯半睁的看着男人,语气有些不悦:
“真是没用。”
男人也不敢反驳什么,只能低着头,恭敬地回了个:“是。”
等医生换完药,商笉偏头看向窗外广阔的海面,才继续说道:
“今天天气不错,把人带到甲板上去,透透气。”
男人得到商笉的吩咐,立即应声,然后离开去办了。
轮船的甲板上,商笉坐在轮椅上眺望着远方。
今天的天气的确很好,太阳温暖却不炽热,海风也很温柔,只是轻轻地吹动着人的发丝和衣角。
陆鹿被带过来时,人还是昏迷的。
她的身上还穿着那天的衣服,但是已经沾染上了许多脏污,上衣还被沾上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血迹,在灰色的卫衣上留下暗褐色的印记。
因为有着衣服的遮挡,她的身体里有没有伤口外人也看不见。
但是她裸露在衣服之外的,手上和锁骨上,都有青紫的伤痕。还有几道不深却也不浅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流露着血丝。
她的脸上有着紫红的掌印和肿破的嘴角,嘴角旁还有干涸的血迹没擦拭掉,而原本白皙的脖子,此时也布满了一圈青紫的痕迹。
陆鹿的发丝十分凌乱,可以猜得出被人用力抓拽过头发。
衣服有些地方已经残破了,原本穿着两只鞋子的脚,此时也少了一只鞋子,只有一只还套在她的左脚上,想来是经历过十分剧烈的挣扎。
在这些能看到的地方,伤势看上去并不算严重,但是能让陆鹿昏迷过去,想必重伤还是在衣服遮盖住的身体下。
看着这副狼狈模样的陆鹿,商笉的眉头不自觉地轻皱起来,心里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涩意。
不过这怪异的感觉,也不过只存在了一瞬。没一会儿,商笉就恢复了常态,眼神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他命人弄醒陆鹿,下人立即照办。
结果他们用了很多办法,经过了不短的时间,才让陆鹿勉强的睁开了眼睛。
陆鹿醒过来了,身体上的痛楚也逐渐清晰起来,让她忍不住的发出不适的痛吟。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眼是许多双脚,还有前方轮椅的两个轮子。
她顺着轮椅的那双脚看上去,就看到了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商笉。
商笉和她对视上后,也不期望陆鹿会主动开口,所以还是由他挑破了沉默:
“两天了,听说你嘴巴很硬,根本没透露出一点。怎么,是真的觉得...我不会要你的命?”
回答他的是沉默...嗯,是根本没人回答他。
此刻无力躺在甲板上的陆鹿,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并不回应。
商笉声音更冷了几分:“陆鹿,别挑战我的耐心!”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站着好几个人的甲板上,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声音,只有海风吹拂而过的呼呼细响。
商笉笑了,笑容很冷。
“很好,你既怕死又不肯说,那就别怪我用一些手段了。”
说完,他对身边的保镖轻声吩咐:“把那个东西拿来。”